傅无尘面露犹豫:“对不起。”
“不需要!你难道还想我去体谅你的难处,去原谅你差点害死我的事实?”景欢不耐烦地甩开傅无尘。
“可是那个人不是云芝,我当时是被心魔控制了,并非我本意,你也不要因此迁怒云芝,她是无辜的!”傅无尘急忙解释。
景欢拧了拧眉:“禁制只是会引发心魔,却从未让人生出过幻觉,你愿意自欺欺人,那是你的事,不需要跟我解释什么。”
“你还在怪我是吗?景欢?”傅无尘紧紧注视着景欢。
景欢轻吐了口气,目光看向远处缥缈的云雾:“我说过,我不在乎你们对我是何看法,既然不在乎,又何来怪罪与否?”
“傅师兄,人还是不要作茧自缚的好。”
景欢抬步径直离开。
飞云船很快抵达了玄阳宗,乘岚峰广场上,长老们事先得到消息,纷纷出面迎接。
苍澜作为掌门自然也来了。
飞云船落地,众人也纷纷走了下来,只有余晚真是被张浅背着下来的。
“这丫头是怎么了?”方岳看见余晚真,忍不住皱了眉。
“师姐陷入心魔,至今未能醒来。”景欢沉声解释道。
方岳急忙上前察看余晚真的脉搏,随即道:“情绪上涌,果然是陷入心魔的症状。”
苍澜曾去过梵木古境,能勾起人心魔的地方,只有那里了。
“可是在神树禁制内发生的事?”苍澜问道。
景欢点了点头。
“掌门,我这就去藏经阁翻阅古籍,一定能找到救治这丫头的办法!”方岳一脸关切地说道。
景欢满是感激地看向方岳:“多谢你了,方长老!”
方岳摆了摆手:“不用这么见外!掌门,我这就去了!”
景欢和张浅正准备回华千峰,此时忽然天空传来一声大笑。
“玄阳宗,我回来了!我终于回来了!”
众人闻声纷纷仰头看天,就见一片风沙盘旋的云雾中,出现一个男人的身影。
是方才那个从禁制圈地里飞出来的穿宗门制服的男人!
“詹师兄?你居然没死?”苍澜上前几步,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来人。
“苍澜师弟!一百年不见,难为你还记着我呢!”男人走到苍澜面前,师兄弟二人越看越高兴。
“想不到他竟是咱们玄阳宗的人,这也太巧了!”
“主要他身上的服制太旧了,咱们玄阳宗的宗门服制都换了好几次,谁知道一百年前的宗门服制长这样呢?”
“谁能想到咱们玄阳宗的前辈,竟然会被困在神树禁地里被困了一百年呢!”
众人议论纷纷。
苍澜带着刚回的师兄,对着众多弟子介绍起来:“这位是詹巡,是与本尊师出同门的师兄。”
詹巡是个性子随性的人,配合苍澜简单说了两句,便想赶紧跑路。
他走过景欢身边时,忽然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