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夜司寒一个人出了小区,保镖要跟着。
“不用跟。”
夜司寒一个人沿着路往前走,想去唐钰平常去过的地方。
走着走着,就走到了马路中央。
他仿佛毫无知觉,西装革履,步伐不紧不慢,只是神情不在状态。
身后传来大车焦急的喇叭声。
夜司寒回身,刺目的灯光让他闭上了眼。
大车没来得及刹车,直直地撞了上去……
“你总算醒了。”孟季霖站着床边,看着睁眼的夜彧礼。
夜彧礼都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看了眼孟季霖,第一句话问的就是,“小钰呢?”
“你刚醒,还是先管自己吧。”孟季霖说。
夜彧礼想要坐起身,然而躺了太久,身体都是僵的,没什么力。
孟季霖扶了他一把。
“我昏迷很久了?”
“一个多月。”孟季霖说,“我也没想到你会昏迷这么久,唐钰很担心。”
“她和夜司寒怎么样了?”夜彧礼问。
他不在乎自己,他最在乎的是唐钰和夜司寒的结果。
两人最好是形同陌路。
“不太好。”孟季霖欲言又止。
夜彧礼感觉到不对劲,急问,“说啊!”
“唐钰……跳海了,夜司寒出了车祸。这是个悲剧。”
“你说……什么?”夜彧礼猛地一震,脸上还带着病态的苍白,仿佛下一秒就要再次昏迷。“她怎么可能跳海!”
他不在乎夜司寒的结局,他的脑子里只有那句‘唐钰跳海了’。
“得罪夜司寒的人,有好下场么?”孟季霖若有所思地问。
要么死,要么疯。
两年后的京都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如此的繁华,如黄金之地。
这是唯一一座繁华与权力相容的城市。
而拥有这两者的站在金字塔顶尖的依然是KING集团,它的掌权人是夜司寒。
此刻最高权威的会议室内正开着会议,偌大的会议桌坐满了人,最上面的位置上坐着不怒自威、深不可测的夜司寒。
身穿裁剪适宜的高定西装,矜贵的黑色,让人望而生畏的拥有事业王国滔天权势的掌权者。
而只有精英中的精英才有资格坐在会议桌前,享受权力带来的福利,未来。
唯一和以前不同的应该是夜司寒眉骨上方那一条浅浅的疤痕了。
坐在旁边操作着电脑的特助肖煜看向开口说话的夜先生,声音低沉,威慑,冷冽感。
看到那条疤痕,不由想到了两年前。
两年前夜先生在失魂落魄中走上大路中央,面对来不及刹车的大车,没有避开。
不知道为什么没有避开,可能是来不及,也可能是反应迟钝,抑或他根本就不想避开……
当时夜先生被送往急诊室的时候,整个医院都有被吓到,抢救的时候仿佛脖子上横亘了一把锋利的刀,只要一个不小心,就得陪葬。
至于媒体那边,经过肖煜的手段,没有透露一丝一毫的消息。
夜先生的伤很严重,重到人送进急诊室就停止了心跳。
抢救的过程更是险象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