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看着还不明显,
此刻站近了,柳生浩二感觉自己对面站的那就不是个人,简直就是一座大山。
单论体型,比那两面宿傩的压迫感还强。
要说这人是谁?这里也就不卖关子了,他便是那禅院鉴人。
……
“这家伙搞什么鬼?这会儿就上了?”佐伯光夫看对方上台,一时间大脑有点短路,对方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他还以为禅院鉴人跟自己想法一致才会答应下来,搞了半天这玩意只存在于自己这边的计划中是吧,
作为一个能算清楚帐的聪明人,他对于禅院鉴人这种简直是亏麻了的选择无法理解,
藤原措呢,也没看懂,不过自诣‘智将’的他,很快便想到了一个解释:“那不是正好?他打的场次越多,我们的人就能保存体力越晚上场。早就听说这家伙是个战斗狂,他是不是觉得自己夺‘宝’无望了,所以准备先上来尽可能的多打几场?”
且不说禅院鉴人其实不是那种对战斗极度渴望的狂人,就算是,那种人也不会以欺负些不如自己的人为乐,
要打,也是得找势均力敌,甚至比自己更强的人来打,即使败了,也能让他们得到满足感。
藤原措因为自己的术式性能太过优越,很难从战斗中收获到新的东西,以至于他早就忘记了作为挑战者的乐趣,故而做出了这种不靠谱的猜测。
佐伯光夫呢,他可没藤原措那么强,所以他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而且根据已知的情报来看,禅院鉴人的实力虽然算得上第一梯队,但比起自己这边,还是稍弱一筹,即使藤原措不上场,自己也能拿下对方,不管对方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实际上对最终的结果是没什么影响的。
所以虽然他觉得事情并非那么简单,但对于藤原措的说法他也没有反驳,毕竟人家是自己的上司不是,嘴两句也没什么影响,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他就简单的打个哈哈,准备再观望一番,“也许是吧,不如再看看好了。”
……
话说回台上,这边禅院鉴人上了擂台,听到柳生浩二那么文邹邹的说话,他也不自觉的被带偏了,毕竟在场人不少,你要是上台跟村头大妈拉家常似的,那多没面子啊。
所以呢,他便说出了‘向对方赐教’这种比较官方语气的回应,虽然他声音很爽朗,语气也很正常,但其中的内容着实有点狂,可配合上他那充满压迫感的体型,丝毫不会让人感觉到违和感。
但实际上,这家伙只是语文不怎么好,分不清好词赖词,经常用错词导致别人生气,以至于他在家族中的人缘也不怎么好,
作为下一任家主的候选人,资源比起其它人少得可怜,竞拍的钱都掏不出来,身边也就跟着几个臭鱼烂虾的手下,实在是丢份,
不过好在他够能打,所以不管家里的人再怎么不喜欢他,也只能捏着鼻子承认他算是下任家主的候选者之一。
柳生浩二呢,他跟禅院鉴人算不上熟人,只是听说过对方的名号,他可不知道对方算个半文盲,
本来呢,出来混嘛,要有势力,要有背景,自己什么都没有,再加上即使达不到碾压的程度,可对方的实力本就比自己略强,被打败也不算丢人,
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脑袋抽了,不让手下先上,非得自己冲锋陷阵,
但他也没当回事,柳生浩二想着跟这禅院鉴人来个点到为止,展示下实力,互相给点面子,不伤和气的下台就算过去了。
可听了禅院鉴人这话,他的火气腾的一下就上来了,好家伙,这是在打我的脸啊,你还真以为是前辈指导后辈呢?
头可断,血可流,面子可不能丢,要是藤原措或者里梅敢这么说,那也得……那还是算了,实力差距确实大,人家不愿意给面子自己也没什么办法,可你禅院鉴人又算不上公认的强者,这么多同行在场看着,自己今天要不拿出点真本事,以后不知道要怎么编排自己呢。
所以呢,这柳生浩二也不废话,直接进入了战斗状态,马步微蹲,左手提刀,右手搭在刀柄上,咒力转瞬之间便以其本人为中心,扩散成了一个半径约五米的无形领域。
而对面的禅院鉴人,看对方也不准备再聊,暗自松了一口气,总算不用再从自己贫乏的语言库中调用一些自己都搞不懂的词汇了,
随后他便调用咒力强化周身,脚下猛的用力向前冲去,竟是要跟柳生手中的长刀,来个,硬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