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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吏们面面相觑,他们一大早就跟着尚书大人来到河边,刑部衙门今日发生的事儿他们也不是很清楚。
“陆主事怎么不问我,又见外了不是?”叶辞川语末微翘,仗着身高优势微微俯身,以胁迫之姿追问道。
一开始听叶隐说他们在庆都需要避嫌时,他心中是极不情愿的,但试了几次后,他发现打趣叶隐的确挺有意思的。
叶隐无奈默叹,总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不劳叶千户费心。”他未随了叶辞川的意,而是看向了衙吏,“你先回衙门问清楚,若确有此事,记得遣人通报尚书大人。”
衙吏颔首:“是。”
叶辞川侧步挡住了叶隐的视线,再一次站在他面前,“陆主事不愿听,本千户却偏要说。两位大人的家眷都提到,他们夜里出去了一趟,回府后没多久就拔刀寻了短见,身旁没有其他人,应当是自杀无疑。报案人在你们刑部门外等了半天找不到人,本千户恰巧路过,已经转告大理寺去处理了。”
“幼稚。”叶隐低喃了一声,紧接着问,“那叶千户认为这些官员或失踪或殒命,之间有关联吗?”
叶辞川眉眼一弯,“陆主事不是不想理我吗?”
叶隐仰首看着叶辞川,轻笑了一声问:“公事公办,锦衣卫能与刑部通力合作,共为皇上效力,本官自然与千户大人好生言语。”
叶辞川唇角微勾,垂手握住了腰间佩剑的剑柄,“好一个公事公办!本千户有心与陆主事和解,竟遇如此冷待,是本千户自作多情了。”
他转身面向周家大门,对锦衣卫冷声道:“我们走!”
门外的衙吏见锦衣卫的人走远,窃窃私语:“陆主事和叶千户是怎么回事?我虽然也看不惯这些鹰犬,但叶千户毕竟是帮了忙的,咱们陆主事为何不领情?”
一旁的衙吏低声回道:“你没听说吗?陆大人被关在诏狱的那些日子,没少被锦衣卫折磨,刚走的那位千户大人还对陆大人落井下石。今日换作是你,会有好脸色吗?”
“也是。”问话的衙吏只觉得光是想想就有些心有余悸。
叶隐听到衙吏们的耳语,便知他与叶辞川的目的是达到了。
他垂眸记下纸上地址,缓步走出了周家,不紧不慢地安排人手:“留下一半人手勘察周家与临近街坊,其余人跟本官走。”
他们离开刑部衙门时走得急,没有牵马代步,好在与周孝泉合离的女子没有搬到太远的地方,叶隐徒步走了小半个时辰也到了。
叶隐的身体仍还有些虚脱,他抬手拭去额前薄汗,上前敲响了一处宅门。
妇人开门便见几人身着官袍,吓得惊呼了一身,连忙道:“几位官爷,你们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