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度拎起他的脑袋,丢回了他的尸体旁。
下一刻,一条条血丝从他脖颈处的切口冒出出来,钻入他的头颅,硬生生将他切掉的头颅拉回身体,而被燕度剖开的身体竟如法炮制的自我修复愈合了起来。
太钺的脑袋重新回归身体,但却是后脑勺在前,脸对着床。
“你的腿压着我胳膊了。”太钺道。
燕度纹丝不动。
太钺叹气:“这姿势真的很糟糕……”
燕度审视着他的后脑勺。
太钺:“我的手动不了,你能不能帮忙把我脑袋掰正,我这人很讲礼貌,用后脑勺对着你说话,显得很不尊重,你觉得呢?”
咯咯声骤然响起。
燕度将他的脑袋扳正。
太钺长吐出一口气,笑眯了眼:“舒坦了。”
他似笑非笑看着燕度:“真狠啊,这么想杀我啊,燕度?”
“我头也被你砍了,身子也被你剖了,找出你想要的答案了吗?”
燕度目色冰冷,“幻术不错。”
他再度举刀,却是刺向太钺眼尾处的半弧弯月烙印。
下一刻,一切消失。
燕度再度睁开眼时,他还立在门口,刚刚迈出一步而已,太钺躺在床上,眯眼盯着他。
“杀性真重啊。”
“你这副模样,小十她没见过吧?”太钺恶劣的勾起唇:“想必你在她跟前定是装的阳春白雪,她知道你实际上是个疯子吗?”
燕度面无表情,提刀上前。
太钺嘶了声,还是那不紧不慢的语速:“打打杀杀多不好啊,我不是来破坏你们的,我是来加入你们的啊……”
“若不是我,你的小十只怕还想不起你这个小九吧。”
刀尖悬停在太钺颈侧。
太钺勾起唇,直面燕度冰冷森寒的眼眸。
他手指轻点刀刃,“从这一点来说,你应该谢谢我才对。”
“居心不良之辈,也配?”
“我干啥坏事了?”太钺状似无辜的眨着眼,很快又恶劣的笑了起来:“啊,对了,我鸠占鹊巢来着,可有什么办法呢,你又没法告诉她真相。”
“好气哦,燕度。”
“可你再气,又能如何呢?与其杀了我,不如留着我。毕竟,只有我才能帮小十回忆起那些你与她的过去。”
太钺不紧不慢的说着,神态洋洋得意,带着一种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