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怔在原地的纪大鸿看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从他面前走过去,他忍不住扯开自己的喉咙。
“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你到底是什么来头?你和我女儿之间是什么关系?”
“你现在还没有资格知道这一切。”
走在前面的司圣男连头都懒得回,在众保镖的簇拥下,他终于扬长而去,只留给纪大鸿无数个迷等待他慢慢去发掘。
纪文静一下子从床上坐起了身,她紧张万分的看着挂在墙壁上的时钟,此时的指针已经指向了下午三点半的位置。
老天!下午三点半?
她看了看自己所身处的位置,居然是一间豪华透顶的卧室,此时的房门被人轻轻打开,身着一套家居休闲装的司圣男从外面走了进来。
“醒了?”他的声音低而磁性,仿佛怕惊扰到她一样。
“我……”
她一脸茫然,好像一时间没搞清楚自己的目的。
“那个……今天我好像没有去上班,还有昨天……我记得我答应过你要为你做一份工作,可是……很抱歉,我好像在迷迷糊糊的时候睡着了,对不起,我……我并不是有意的……”
她有些语无伦次的表达着自己的意思,司圣男坐在她的床边,伸出大手轻轻的帮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
“不得不通知你一声,你的确睡了很久。”他坏坏的扬起自己腕上的钻表,“从昨天凌晨一直睡到现在,我猜大概会有……嗯……十四个小时。”
“噢……”
文静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对不起,我今天肯定忘记上班了。”她惊慌的将小手捂在嘴巴上。
“嗯哼!”司圣男冲她耸了耸肩,“这的确也是事实。”
他还优雅的用右手食指轻轻抵住自己的眉头,“让我想想公司对规定,无故旷工而且连请假条都没有,这种情况应该受到怎样的惩罚……”
文静很无力的垂下双肩,“会被扣掉当月奖金以及公车费和午餐费。”
“真是一个诚实的女人。”
他隐忍着笑意,“我会记得把这件事亲自通知给财务部的。”
她苦丧着一张秀气的脸,目光有些不敢去正视他,“更让人悲哀的是我昨天竟然会稀里糊涂的睡着,你为什么不叫醒我?”
“我叫了,可是你没醒。”
“是吗?”她忍不住抓抓头发,“我的睡眠应该没强悍到这种地步啊,你确定你真的有叫过我吗?”
他很恶魔状的点点头,“当时我拿着锣、敲着鼓,并且还在你的耳边大喊着火了,可是你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纪文静终于从他的脸上看到了忍禁不住的笑意,她敛起眉头,“这一点也不好笑,我现在很需要钱,可是我却并没有完成你要交待给我的工作……”
“你已经完成了。”
“嗄?”文静诧异的挑高了秀气的眉,“我……我怎么不记得你有交待过给我什么?”
“洗澡、喝牛奶、然后乖乖的躺在床上好好的睡上一觉,这就是我要让你为我做的。”
文静的嘴巴忍不住张成了夸张的O型,“可是……”
“你仍旧在担心你爸爸欠了人家一屁股赌债的事?”
她吞了吞口水,“他必竟是我爸爸,我……我还没恨他恨到让他去死的地步。”
“就算这次你替他还了,那么如果再有下次、下下次或是N次,你也要拼了自己的小命去为他还钱吗?”
“我……”文静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么多,“我想……事情不会变得那么糟糕。”
“不会吗?”他冷冷的冲她扬起眉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帮了他,就等于是在纵容他,如果这就是你的孝心,我可以告诉你没那必要,因为他并不值得你去同情。”
文静无声的任由他的数落,虽然她在心底明知道这是一个事实,可是那个狼狈的男人在血缘上和她有着分割不了的关系,她没法做到真正的冷血。
“如果你不想帮我,我可以去想别的办法。”
他挑高一道浓眉,“让我听听你口中所谓别的办法的途径。”
“我可以多打几份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