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家的少族长、凤一苇的大哥不忍心处罚自家幼弟,却舍得把人交给长老处置。
逃课加欺辱来客,两件事情叠在一起,凤家长老自然没让凤一苇有什么好果子吃。
一句处置,就是让凤七好几天的时间化为虚无。
等惩罚结束,借住的镜双程都已经把屋里窗柩几扇,房梁几根摸清楚了。
受罚结束的那天,凤一苇好不容易赶回院子,打算好好洗洗歇歇,顺便借机会逃了今天的课。
嘴里哼着小曲,脚下生风,还没迈过自己院的大门,就瞧见几个脸熟的凤家弟子一个劲儿往前跑。
要不是凤一苇脚下一向扎实,哪怕是受罚了好几天也依旧稳,只怕会给他们掀个人仰马翻。
随手抓了人手腕,少年人也是一身凤家弟子袍,人没比凤一苇高出多少。
凤一苇肃穆神色,直接开口问道,“出了什么事情,怎的如此慌张?”
慌慌张张往前奔来的几个半大少年人瞧见了凤一苇,就如同瞧见了主心骨似的,一下子就围了上来。
被凤一苇扣住的少年也不知是因为太过慌张,还是看见熟悉的人松懈下来,情绪激动,话都说不大清楚,道:“七……七少,他……”
凤一苇毫不客气,人依旧沉稳,“莫慌,慢慢说。”
小少年听见这话一下子眼泛泪花,竟是直接哭出声,叫凤一苇暗中无奈感慨,这两日是糟了什么,怎么尽看人哭。
许是凤一苇积威甚久,少年人哭归哭,还记得要答话,“七少,我们没想动手的……没想到,法阵竟然自己开了……”
凤一苇只捕捉到几个关键字眼,就明白为何他们会紧张成这样。
起冲突都是小事情,要命的是这次他们起冲突的人。
镜双程并非凤家子弟,以他院子里阵法的敏感程度,人动了杀意,就会启动。
被阵法困住的人反击自保,阵法的压制也会更强,直至不死不休。
别看凤一苇平日逃课或翻墙得心应手。
换其他弟子,学艺不精,就容易触动凤家宅院各处的防护阵法。
若周遭没有前辈或族中长老能及时救场,丧命也是有可能的。
初生牛犊不怕虎,少年胆是比天高!
凤一苇没带怕,类似的事更是没少干,摸爬滚打中渐渐成长。
尽管最开始时,没少吃苦头,受伤流血更是家常便饭。
但他自觉皮糙肉厚,外加天长日久已然习惯,不觉得这个过程有多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