钞能力的加持下,杨奇的手术安排在了下午第一场,请的是医院最权威的专家主任亲自回来主刀的。
这个点,主任已经在家老婆孩子炕头热,就等着吃团圆饭过年了,但有院长的召唤,再加上厉总给的实在太多,对方又穿上了手术服进了手术室。
大院里埋伏的那些警员都跟着一起出警了,唯有纪新云这个实习生被打发到医院来,等着杨奇出手术室。
趁着做手术的这个时间,阮尽欢跟厉辞舟出去找吃的了。
年三十,比起热闹的家,大街上倒是冷冷清清的,好多店面都已经关上了大门,贴了福字,写着年后开业的字样,车子开了一路,竟是一家临时吃饭的地点都没有。
原本只是想临时吃点什么东西垫垫肚子,最后,还是去了最近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开了一间套房。
吃完,洗了个澡,阮尽欢才觉得自已活了过来。
衣服让酒店人员拿去干洗了,只能穿着浴袍。
厉辞舟从外面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药箱。
“衣服脱了。”
阮尽欢将衣服收紧了:“舟舟,你干什么,耍流氓吗?”
厉辞舟抿着唇,静静地看着她,两个人对视一阵,阮尽欢败下阵来:“好吧,好吧,就是一点擦伤,又不是什么大问题。”
她解开睡袍,后颈位置有些擦伤,但她发誓,真的只是擦破了一点皮而已。
“其实一般情况下,我是不会失手的,这纯属就是个意外。”
厉辞舟一言不发地用碘伏给她消毒,全都涂完了,又不放心,直接伸手,将原本敞开还挂在身上的浴袍全都扯开了。
阮尽欢陡然一凉:“舟舟?这青天白日的,不好吧。”
厉辞舟拉着人站起身:“别动。”
眼神从上到下一一扫过,确认再没有一点伤痕后,这才亲手替人将浴袍给裹好了,还将腰间浴袍的系带给打了一个死结。
死死的,抽都抽不动。
阮尽欢不禁失笑:“舟舟,你不要搞得我好像什么大流氓一样,好不好。”
刚才扒她衣服的人到底是谁啊?
厉辞舟奇怪反问:“你不是吗?”
阮尽欢沉思了几秒,痛心疾首地反省了一下:“应该……不算吧,毕竟我就只对你一个人流氓。”
真正的流氓,那可是不分对象的。
厉辞舟一时间竟然想不到什么话来反驳他,下一秒,他就被大流氓给搂进了怀里,毫无还手之力。
阮尽欢一只手抱着他,另一只手捏住他的脸颊,凑过去,笑嘻嘻地说道:“而且吧,我们俩这也不叫耍流氓吧。”
厉辞舟能预感到下一句。
果然,她低头亲了一口,理所当然地说道:“这叫情趣。”
厉总无言以对,那颗运筹帷幄的脑袋,碰上这人就不管用了。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纪新云兴奋不已:“杨队手术做完了,医生说很成功,今晚就能醒过来。”
阮尽欢因为没能继续吃豆腐叹了口气:“那你好好守着他。”
腿骨折而已,又不是挖心掏肺,怎么整的跟鬼门关走过一遭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