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着,你是爱新觉罗家媳妇,是弘辉的皇后,而非是弘辉做了你瓜尔佳氏的女婿!满洲八旗固然尊贵,但在爱新觉罗面前,都是奴才!”宜修咬牙切齿的警告她。
“你一心为了瓜尔佳氏,德不配位,若非看在大婚时是自大清门进来的份上,哀家是不愿让你做这个皇后的。如今出宫祈福,回来就是功臣,起码皇后的位置稳固了,以后一个母后皇太后总是顺理成章的!”
皇后毫无悔过之心,只顾着抗拒出宫礼佛,全然不心疼即将要分别的女儿。宜修都已经动了如此大怒,还在不知死活的抓着宜修的手痴缠恳求:
“皇额娘,公主可以给您,但请皇额娘就看在儿媳十月怀胎,为了生下公主九死一生的份上,帮帮儿媳吧!”
宜修发了狠,一脚把人踹开:“生下公主不是你的功劳,你也不配拿公主做筹码来交易!”
皇后不服气的梗着脖子“宫里的女人,孩子自然是筹码,若非生下皇上,您又怎么会荣宠一辈子,做了母后皇太后!”
宜修冷笑一声,跟这种脑子不清醒的人说不明白。干脆一巴掌就拍了过去:“你记住了,弘辉能做皇帝,因为他是从哀家肚子里生出来的,而非哀家倚仗了他”
“现在,滚出慈宁宫!明日一早出宫祈福,耽误了吉时就是皇后瓜尔佳氏贪图享乐不乐意为国祈福。”宜修直接一个罪名扣下,像她这种以家族为重的女人,宁死也不会用瓜尔佳氏去背负这骂名的。
皇后面如死灰的瘫坐在地上,被宫女扶着才勉强站起来,看着宜修进了内殿,才不情不愿的被拖拽了出去。
第二天,皇后出宫祈福,声势浩大,百官送行。
永福公主送到慈宁宫抚养,宫权交由妱妃、俪妃协理。
宜修继续忙着纺织机的事情,晚上还要抱一抱永福。好在永福年纪还小,皇后又不喜欢她,几天才能见上一面,以至于永福一点都不想着找她皇额娘,乖巧的紧。
颂哥拿着折子走进来禀报:“娘娘,工部那边已经和户部商定了纺织机的价钱,定量售卖给几个大商户。”
宜修看了一眼没什么问题,直接合上折子,扔到一边,吩咐道:“记着告诉她们,纺织的工人只要女子,心系手巧。还有,这不属于什么不能外传的手艺,所以女工不必签卖身契。”
“可是,若商户让家中已经买下的丫鬟去纺织,可怎生是好?”颂哥略有顾虑。
这倒是个问题,卖身契就是那些女工的命,若是签了卖身契,死生不论。一些贪财又恶毒的商户,压根不会给工人结工钱,反而会变本加厉压迫女工和其家人。
不多时,宜修就有了主意:“这样,你去寻京城府尹张贴榜文,就说每个纺织女工都要向朝廷上税。良籍减半,奴籍者由其主家出资,不可妥善。”
“另外,良籍的女工,家中所有父母亲人重病在身,可预支三个月的月钱做治病之用。父母儿女去世,也可以领一个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