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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曜放松地长出一口气,“就是有点费命。”
他一闭眼,翻车瞬间天旋地转的眩晕感顿时卷土重来。
“二哥,”余曜只允许自己放松片刻,很快重新坐正,思维却在此时异常发散,“如果真的翻了车,我们到时候能不能埋在一起?”
“呲——”
前排的司机冷不丁被吓了一跳,操着一口浓重的乡音,“你这娃子,使不得,使不得,呸呸呸,年纪轻轻的,怎么净说这种晦气话!我开了多少年的车,交通事故都没出过几回呢!”
余曜笑着摆摆手,见老人家格外忌讳的样子,只好忍住没再多说。
祁望霄自然也没有立时回答。
余曜的心情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就把这话抛在脑后。
只不过夜半时分,少年冷不丁从剧烈的翻滚碰撞感中惊醒时,“啪嗒——”
暖黄色的床头灯光里,余曜汗津津地坐起,对上的是一双同样被惊醒的湿漉漉的眼。
“好。”
祁望霄握住他的手,没头没尾地只说了这么一个字。
余曜却立时想到了自己下午的问句。
青年深深凝望着那双琥珀色眸子陡然浮动的光彩,笑了笑,“但我还是更希望和你一起在赛后打开庆祝香槟。”
“到时候,我还有一件礼物想送你。”
“是什么?”
余曜很好奇。
不为别的,他们近来一直同吃同住,忙到昏天黑地,二哥居然还有时间准备礼物?
可祁望霄却卖起了关子,无论余曜怎么问,都不肯透露一个字。
“那我就等着你的礼物了。”
余曜微微笑着眨了眨眼,没再追问,但好奇心转移了不少注意力,至少一夜无梦。
只不过,余曜能睡得着,连夜对比行车记录视频的其他选手和论坛网友们几乎个个彻底失眠。
余曜自己只快进查阅了其他选手在重要赛段上的一些重点节点,对比完操作在睡前就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后就不再留恋地关上了电脑。
但其他选手,如不甘心自己技输一筹的奥尔德斯,愣是一帧帧拉出了自己每一次用时差距的全部失误点。
他有些惊惧于余曜居然敢随时随地在湿滑路面上使用钟摆漂移,可更多的是暗暗下定决心明天自己也要更加大胆。
“极限赛车就是要打破极限!”
奥尔德斯顶着大黑眼圈,直到凌晨一点和领航员敲定了修改后的所有细节才终于睡下。
隔壁的乔舒亚那里,灯光也亮到了后半夜。
只不过比起奥尔德斯他们一味地追求技术进步,乔舒亚服役的整个团队都动了起来。
“检修停留时间必须要缩短!”
“我建议在这个赛段中段增加一次更换轮胎,会耗费几秒,但是可以在赛道中途节省回来!”
乔舒亚的经纪人更是振振有词,“你们千万不要使用不擅长的钟摆,我们的赛车完全可以胜任任何其他形式的漂移过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