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了。
四个字直接给陆襟宣判,浇灭了那一丝希望。
“为什么现在不喜欢了?”他不解地问。
许恩棠:“没有为什么,就是不喜欢了。”
“我不信。”陆襟执着地想要知道原因。
她在来北城的时候对他就已经没有像纸飞机上那两句话那样的爱慕了。
明明她可以因为一天的交集就喜欢上他,在一年后还在寄来的书上悄悄写下他的名字,为什么突然就不喜欢了?
他又说:“你上次说我只是难得碰到个不搭理我的,感兴趣,一开始确实是,但后面我是真的喜欢你的,很长时间了。”
开始心动就是在他和实验打球扭伤脚那次。
在医院等药,他抬头看见她手忙脚乱拿着药从队伍里出来。
许恩棠迎上他的视线,眼睛清凌凌的,仿佛要看进他的眼底。
“那你为什么很长时间都没有说?”她问。
陆襟被问住。
许恩棠继续说:“如果不是你喝酒胃疼的那个晚上,我们一起回来后我没走,而且停下来跟你谈了几句心,你后面会告诉我,你喜欢我吗?”
“我——”陆襟哑然。
许恩棠:“如果不是你去黎城发现了我喜欢过你,你今晚会来找我,告诉我你其实喜欢我很长时间了吗?”
轻柔的声音像射来的一根根弓箭,让陆襟节节败退,甚至想落荒而逃。
他被看得透彻,连最不想让人知道的那面都被她点穿。
她从内部轻易把他虚张声势的盔甲击得粉碎。
说到这里,许恩棠也有些怅然。
她移开目光,看向不远处的散发着柔和光线的景观灯。
“陆襟,你好像没有爱人的能力,永远等着别人奔向你。”
景观灯前有追光的小虫子不停飞舞。
许恩棠看着它们,“人是会成长、会变的,没有人会永远停留在原地。”
换成是以前的她,听到他的表白一定会马上用更热烈的爱意回应他,会开心得睡不着觉。
她曾经觉得只要能得到他的喜欢,就能不在意任何别的事情。
可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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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的大门重新关上,脚步声渐远。
陆襟沉默地站在原地,神情恍惚。
他要转身离开时,看见一个身影。
“我不是有意要听你们说话的。”
是刚刚从外面回来的温瑜。
晚上的饭局,温瑜喝了些酒。快到家时,她让司机送到前面停下,自已下来走了一段,吹吹风。
正好看见许恩棠和陆襟在门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