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还有这般条件,听起来你对这儿挺熟啊!”我笑着对柳青说道。
“熟不熟的对你来说重要么?还是说你不敢上去?”
“嘿嘿,柳姐姐这话有几分激将之意哦?”我抬头看了一眼模糊中的山峰又说:“罢了,它就是刀山火海雷池禁地,我也有兴趣去走上一遭,我倒要看看你口中的山洞究竟藏着什么好东西!”
“哈哈哈哈,你这般性子,煞是像极了我的那位故人,就连语气都那么相似!”
“故人?”我好奇的问道。
“对!一位久远的故人,可惜,此生怕是难再见了!”
柳青说完的一口长叹,把我想说的话给堵了回去,在我心里是认为,她所说的故人怕是已然驾鹤而去,故而也不好再去揭她的伤疤。
我们又走了段距离,在临近黑潭的地方寻了一处空地,便在那里歇息了一夜。
次日正午,一轮烈日高挂,但不知是不是这黑潭的影响,我丝毫感受不到那金灿灿的阳光本该拥有的炙热,反倒是冰凉的寒意在身周四处游走。
站起身抻了抻身子,一抬眼就看见一条笔直的小道直通湖心的山脚下,而柳青就站在那湖边路口处,发丝跟裙带随着微风飘动,恍惚间特别像一个人。
正望着出神,一声呼唤将我惊醒,我自嘲的笑着摇了摇头,大步走到柳青一旁。
不知为何,当我看向柳青的时候,突然有种极为陌生的感觉,就好像这个跟了我一路的女人是今日方才出现在眼前一样。
那衣着打扮跟平日一样,那副厌世的神情也不曾变化,唯独那双眼睛里,流露出跟以往完全不同的神色。有憧憬,有怀念,有激动,也有悔恨,好像这眼前的山峰便是过往的某个人一样,让她无意中流露出这么多情感的涟漪。
“柳姐姐,你着相了!”
“是吗?”柳青嘴角微微扬了一下,缓缓抬起手指着前方说道:“去吧,你信我,这一次既是机缘,也是磨难,成与否看天意了!”
“好,那你呢?”
“我啊伤病未愈,恐不能与你同登,就在这山脚下等你!”
“好,那柳姐姐就在此等候便是,待我归来之时,定然不是现在这般啦!”我说着就开始迈出第一步。
我这一步踏进小道,顿时一股莫名的极寒之感自脚底直上天灵,四周的景象瞬间变成一片冰天雪地,全然没了先前的模样。
我下意识回了一下头,而身后只有白茫茫的一片,柳青的身影不知所踪。
“啧啧啧,了不得啊,这黑潭竟然还是一处辟域结界!”
说话间我元气游走凝于周身,以抵御这结界内的极寒,随后慢步向着山脚走去。介于之前在柳青那里学到了不少东西,因此在不知这结界内的情况下,我也不敢鲁莽行事,只得一步一小心。
这段路并不长,但我感觉仿佛走了许久才到山脚下。朝着峰顶攀登的时候,起初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但随着越往上走,就越难迈动脚步,无形中有种禁制在向我施压,越往上禁制的影响就越大,才到半山腰就感觉有足足万斤的威压在肩头。
山岳压身,登峰之路确实不太容易,但不容易并不意味着不能,目前我只是单单依靠这副肉身在硬抗这禁制,并未动用任何术法手段。一来我想试一试我这肉身的强度究竟几何,二来是想留些手段压身,这才到山腰处,这越往后定然会比这前面更加困难,所以手段留得越多,定然是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