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本王砍他们的树还得问问他们的意见?”
“这毕竟是两国之间的事情,议和……”
“东洲当年一把火烧了淮郡的码头时,跟大渝商量过吗?他们害死秦将军的时候,出卖船帮的时候,可有经过高大人的同意?”周远洄语带嘲讽。
“这不是一码事啊,再说船帮当初确实有叛徒嘛,先帝判的案子,殿下提这个作甚?”高尚书道:“今日下官说的是砍树的事情。”
郡守在一旁看着,生怕淮王殿下耐不住性子动手,赶忙打圆场。
“高大人,既然说的议和的事情,咱们今日就说议和,不要再节外生枝了。”
“东洲与大渝素来有龃龉,如今水师重创了东洲大营,他们已无力再战。陛下的意思是,仗不能一直打,既然要议和,就奔着长远的打算,最好是能借着这个机会和东洲通商,东洲地方小,他们缺的东西咱们有,他们有的东西咱也能要。若是条件谈好了,说不定两国将来便不必再打仗了。”高尚书道。
“噗!”周远洄没忍住笑出了声。
“王爷笑什么?”高尚书问。
“当初不该让水师去打东洲大营,应该让你去,说死他们。”
“你……”高尚书哑口无言。
他就说嘛,这淮王殿下压根不讲道。
观潮商会。
祁丰养的猎犬下了崽,喻君酌正和周榕蹲在一旁看狗崽。
通体漆黑的大狗下了三只狗崽,看起来像一窝煤球似的,看着还怪可爱的。
“你要吗?给你一只。”祁丰问喻君酌。
“好养吗?”喻君酌有些犹豫。
养一个周榕他已经觉得责任重大了,再养只狗崽,会不会顾不过来?
“哥哥,要一只吧,榕儿帮着哥哥养。”周榕眼巴巴看着喻君酌。
“你父王说了,下个月就给你请先生,你得读书了。”喻君酌说。
小周榕瘪了瘪嘴,有点失望,却没闹。他素来听话,喻君酌说不的事情,他绝不会纠缠。
喻君酌看到他这副委屈模样又有点心软,不过小狗崽刚出生,一时也不能抱走,此事可以慢慢再商量。
“听说京城派来了和谈的人?”祁掌柜不知何时过来的,朝喻君酌搭话道。
“是啊,来了一个礼部尚书,一个兵部侍郎。”
经过这阵子的相处,喻君酌和祁掌柜已经很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