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君酌一看他这副样子吓得够呛,进屋一看大夫还在施针,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王爷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别哭。”喻君酌朝成郡王道。
“嫂嫂,二哥下午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呢?”成郡王哽咽道。
喻君酌走到石阶前坐下,开口道:“王爷今日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躺在那里的人本应该是我才对。”
“王妃不必这么想,今日事发突然,是你最早发现了刺客。对方原本便是冲着王爷去的……若王爷醒着,定然也不希望你自责。”谭砚邦开口道。
谭砚邦面对喻君酌时有些惭愧,今日周远洄突然人事不省,他都慌了,除了着急一时间什么都想不到。倒是王妃竟能想出法子逼东洲人回去寻解药。
“他不会有事的。”喻君酌也不知是在安慰成郡王和谭砚邦,还是在安慰自己。
“嫂嫂,呜呜呜。”成郡王又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
“别哭了。”喻君酌在成郡王肩上一拍,开口道:“你找几个护卫跟着,现在就去一趟观潮商会,如果祁掌柜不在你就去祁府。”
“去做什么?”成郡王止住了哭声。
“祁掌柜在淮郡的人脉广,让他帮忙找大夫,找擅长解毒的。淮郡也好,周边的州府也好,只要会解毒的都带过来。”喻君酌道。
成郡王闻言立刻起身,抹了一把眼泪就飞奔而去。
“谭将军,王爷中毒的事情肯定是瞒不住的,水师大营那边你派人去盯着了吗?”
“王爷昏迷之前已经派人去大营知会了章献,让他加强大营的巡防。”谭砚邦道。
“淮郡的巡防呢?”喻君酌又问。
“属下这就去办。”谭砚邦匆匆起身走了。
喻君酌坐在廊下,绞尽脑汁,想着还有什么可以做的?仿佛只要还有事情做,他就不必去面对榻上生死不知的周远洄。
但这一刻,他已经想不出别的事情来了。
初秋的淮郡不像京城那么冷,但入夜后也有了几分凉意。喻君酌抱着胳膊瑟缩着身体,最终还是站起身,走进了屋内。
大夫总算施完了针,刚把针包收好。
“如何?”喻君酌问。
“王爷脉象算是稳住了,没有解药,毒只能先封存在体内。”大夫说。
“能撑几日?”
“两,两三日吧。”
喻君酌拧了拧眉,感觉胃又开始抽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