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远洄眉头一挑,终于强迫自己收回了目光。他坐在旁边的矮榻上,不得不了一下衣摆,免得一会儿让喻君酌看到他的反。应。
“改日再让太医替你诊诊脉。”周远洄说。
“我身子无恙,不必麻烦太医。”喻君酌道。
“还是看看吧。”
“也好。”
喻君酌未再反对,从浴池里出来,拿过布巾擦了擦身上的水,而后走到屏风后拿过寝衣穿上。周远洄目光猝不及防落在他身上,两只手略有些不自然地挡在了腿间,却没移开视线。
养了这么久,喻君酌身上还是没什么肉,腰腹薄得令人担心,怕稍一用力就会折断。但他身上那种瘦削并不突兀,肩膀虽然比不上周远洄宽阔,却很漂亮,两条腿笔直修长,跟羊脂玉雕出来的一般,光洁莹白。
“一会儿让他们把水换了,王爷再去沐浴。”喻君酌很快穿好了寝衣。
“不必,你身上这么干净,本王不介意。”周远洄说。
喻君酌每日都要沐浴熏香,身上确实很干净,但听到周远洄要用他用过的水沐浴,还是令他有些惊讶。惊讶过后,他又有些不好意思,总觉得这举动透着无端的暧。昧。
周远洄怕他候着会冷,让人先回了寝殿。
少年走后,浴房里依旧残留着他身上的淡香。那味道混合在弥漫的水雾中,悄无声息地挑动着周远洄的感。官,令他本就躁。动的心,变得愈发鼓。胀。
“嘶……”周远洄浸在池中,呼吸渐渐变得粗。重。正在变凉的池水,就像素来怕冷的那个人一般,总是令他想揣着、捂着,把人一点点染上自己的体温。
“喻、君、酌……喻、君、酌……”
伴随着急促的水声,男人一次又一次哑声吐出少年的名字,脑海里则闪过许多疯癫的念头。
他想。
自己还没疯。
但是好像也离疯不远了……
喻君酌半睡半醒之际,被周远洄抱在了怀中。脊背贴着男人宽厚温暖的胸膛,令他一颗心踏实无比。
“忘了灭蜡烛。”喻君酌说。
“亮着吧。”周远洄看着他泛红的耳尖:“说不定榕儿要起夜。”
喻君酌也不太想从被窝里出来去灭蜡烛,便没再坚持。他翻了个身,面对着周远洄,仗着对方“看不见”,视线明目张胆地落在对方英俊的脸上。
岂不知,周远洄也在看他。
“这几日你和陛下在宫里聊的事情,聊完了吗?”
“嗯,是东洲的事情。陛下让他们开春派人来京城议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