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话虽这么说,见不到人他还是有些不踏实。
喻君酌为了转移注意力,只能先不去想那父子俩,而是开始琢磨侯先生的话。若两人圆房,就能舒缓周远洄的情绪,他当然是愿意试试的。
两人是夫妻,做那件事也是人之常情。
但愿意是一回事,心里害怕又是另一回事。
时至今日,喻君酌对此事已经不像刚开始那么恐惧了。他们从京城来南绍这一路上,周远洄没少努力。两人白天在马车上终日相对,也没别的事情可做,周榕又在祁丰和成郡王的车上,于是得了空便不免会亲近一番。
周远洄有意吊着他,在马车上时总是点到为止,把人撩拨得难耐,又不进一步做什么,顶多只亲一亲,抱一抱。如此到了驿馆时,喻君酌便会放松警惕,给男人得寸进尺的机会。
就这样,周远洄时不时就提点过分的要求。
比如,用手指……
喻君酌从最初的抗拒,到慢慢妥协,后来稀里糊涂竟也从中得到了一些乐趣。但两人从未进行到最后一步,毕竟手指和那东西的尺寸,不可同日而语。
但很多事情往往就是这样。
淮王殿下最懂得步步为营的道,一进一退,一旦一方占了先机,攻城略地是迟早的事。
这夜喻君酌噩梦连连。他一会儿梦到周远洄发疯失控,一会儿梦到自己血流成河,一夜都没睡踏实。
次日,祁丰说要去城里转转,看看能不能找到适合的商会,将来想运药材时可以合作。喻君酌不想在营中干等着,便和成郡王一道,与祁丰同去。
南境大营所在的州府叫同洲,地方不大,但城内很热闹。城中的建筑都是南境特有的风格,街道的商铺也和京城、淮郡差异很大。
“同洲这边的人也爱喝茶,城中点心铺子和茶楼都很多,铺子虽然看着不同,但里头卖的东西大同小异。比如咱们那边的首饰铺子,金玉珠宝比较多,这边的首饰铺子,卖银饰的多,因为他们这儿的姑娘喜欢戴银饰。”谭砚邦在南境待的最久,进城后就充当了向导的角色,时不时朝众人介绍一番:“饭馆也不少,不过这边吃野味和菌子的比较多,今日咱们就不吃这些了,吃点简单的。”
昨日喻君酌吃菌子中了毒,所有人都心有余悸,谭砚邦说什么也不可能让他再吃一次。
“那是什么?”成郡王指着一家三层的小楼问。
“那是花楼,同洲这边花楼不多,就这一家。”谭砚邦道。
成郡王和祁丰都没有逛花楼的爱好,闻言并未多问,很快转移了注意力。倒是喻君酌,盯着那花楼看了半晌,似是若有所思。
他倒不是想去逛花楼,而是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去年淮王“丧仪”之后,他为了报复刘四等人,让刘管家派人去花楼里买了不少梨花白。当时他还不太懂何为“助兴”,处置完刘四等人后,自己抱着梨花白喝了大半坛。
现在,他已经很清楚“助兴”是何意了。
这梨花白既然能助兴,那他是不是可以弄一点喝?这样他和周远洄正式圆房的时候,他就不会那么紧张,兴许还能更顺利一些。
他觉得这个主意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