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澜一发烧就会反复发病,诱因在心,针对生上的药物只能暂时缓解,”他将准备好的注射针递过去:“你们注意安全。”
“好。”
林风:“可是——”
“这里接下来就交给你了,”许随掰开他握拳的手,不容拒绝地将自己的手机和存储卡塞给他,“既然想成为记者,就去做记者该做的事情。”
说完,他抓上注射针就往回跑,决绝地消失在林风的镜头里。
桑澜打完针后精神很快好了很多,他趁乱带着许随混进村寨疏散的人流中,从水路暗道向外走,直到偏僻废旧的码头出现在眼前。
他们被当成原住民赶进船舱里的房间,为了防止提前暴露身份,桑澜给房间里另一位原住民灌了水,致使对方胃里藏毒的胶囊融化,当场晕死了过去。
他把原住民扔到了甲板上,这样就算有人发现,也只会认为是意外。
船很快驶离码头,毒贩开始挨个检查房间,并把他们的手拷在了身后的铁架床腿上。
许随:“他们刚刚说什么呢?”
“说我们俩长得不像部落的人,”桑澜帮他翻译,“要等上头指示再决定怎么处。”
“那我们可以趁这段时间睡会儿了,”许随用胳膊肘碰碰他,“你还难受吗?”
“老毛病了,”没找到月亮,桑澜的视线从铁栏窗外收回,“算了,睡会儿就好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船在撞击的颠簸后靠了岸,“西八”的叫骂声由远及近,许随从睡梦中惊醒,一阵脑壳疼。
“……他是就会这一句吗?”
“你还真猜对了,之前我被弗兰德斯带着跟这人的上司做过生意,他狗腿得让我记忆深刻,”桑澜似乎也困得不行,说话的声音有些哑:“他坚信自己是韩国人,实际是个媚韩的日本人,还给自己取了个中文名字叫李超杰。”
“……挺杂。”
“他现在在提克斯贫民窟做主管,负责毒品的一部分售卖渠道。”
“这么说来,这里大概率就是提克斯了。”
余光里,桑澜缓缓垂下了头,许随挣着碰到他的手指,发现他身上烫得厉害。
“你又开始发烧了。”
“没事……”
说话间李超杰踹门进来,因过度肥胖而愈发油腻的甜辣酱味信息素和他本人一样趾高气昂。
他说中文说得还算流畅,操着蹩脚的口音质问他们在嘀嘀咕咕说什么,回答他的连个眼神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