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还穿着工作标配的西服正装,外面套了件大衣,下摆已经落上了一层薄雪,而胖花窝在他的怀里睡得正香。
暗红色的领带微松,他又软了软臂弯,抬头和Omega对视时适时滴落眼泪。
陆之低下头,压着发颤的低沉哭腔:“我迷路了,而且雪越来越大,我没法继续开车……我吵醒你了?抱歉。”
桑澜视角:大半夜抱着前夫家的狗在门口嗷嗷哭的绿茶。
许随视角:他好特别,他有一种疏离感,很孤独的感觉,若即若离……又好像有一层保护膜,让自己不忍心打破,他坐在那里就好像要碎了,真惹人疼。
桑澜用手里的擀面杖捶了捶肩颈,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我拒绝和别人睡一间房。”
这小院子总共就两间卧室。
许随矜持地把脚底的菜刀和铁盆踢得更远,纠结道:“如果你不介意和我挤一间的话,可以进来留宿一晚。”
“那,打扰了。”
于是陆之抽搐着嘴角,同样矜持地在Omega床边打了地铺。
他脱去厚厚的冬衣,露出紧贴身体曲线的里衣,还有属于Alpha的玫瑰信息素,气味很淡,但诱惑力十足。
关上灯就没了偷看的机会,黑暗中的其他感官总是会比往常还要灵敏,在馨香与沉稳的呼吸声里,许随的心跳带着胸腔一起震动。
梦里一直模糊的人这次有了清晰的五官,许随被爱抚着、慢条斯脱掉身上的所有布料,他把对方按在身下,指腹从梦里人的耳垂游移到锁骨,再往下是富有弹性的触感,然后……
梦醒了。
“……”
昨晚打的地铺已经被收拾好叠在原位——还好那个Alpha已经出去了。
他自暴自弃般扯来被踢到一边的被子盖住了小腹,拿过手机看了时间,发现已经快中午了。
陆之带着胖花在村里溜了一圈,回来就看到许随着急忙慌地在院子里找着什么。
“怎么了?”
“没听见公鸡打鸣声儿啊!”
见Omega很担心的样子,陆之决定先哄好人再说,于是他清清嗓子,疑惑但配合地叫了声:“咯咯哒?”
“……”
“……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