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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梅花有个约会(第1页)

一李清照与梅花有个约会,年年新春,踏雪赏梅,簪花迎春,从不失约。

在北方时,她便曾经絮絮地问着梅花:“红酥肯放琼苞碎?

探著南枝开遍未?不知酝藉几多香?但见包藏无限意。”

南渡之后,她在江宁召集亲族小聚,饮酒赏梅,却感慨“酒美梅酸,恰称人怀抱。醉里插花花莫笑,可怜春似人将老”。

赵明诚故后,她更是泣血直书:“一枝折得,人间天上,没个人堪寄。”

这样的伤心,竟是年年岁岁,春来还依旧。人在天涯,两鬓霜华,想着故乡万里,终于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再也回不去了。不禁手执梅花,泪落衣襟。

菩萨蛮

风柔日薄春犹早,夹衫乍著心情好。睡起觉微寒,梅花鬓上残。

故乡何处是,忘了除非醉。沉水卧时烧,香消酒未消。

这首词不知作于什么时候,只看“故乡何处是,忘了除非醉”

之句,可确定是南渡之后;而从“夹衫乍著心情好”与“梅花鬓上残”之句来看,似乎还是在赵明诚知江宁时期,李清照的心情虽然已经很沉痛了,但主要是怀乡,而非悼亡。

彼时伊人还在,乱世鸳鸯,再流离也还是可以彼此支撑相依为伴的。所以她还有挑选春衫的心情,换了新衣,插了梅花,纵不会再如新婚时那般,“云鬓斜簪,徒要教郎比并看”,也还是会问一句:“我穿这件衣裳好不好看?梅花这样插好吗?”

这样的心境,后来再也没有了。如果芳华不能落在赏花人的眼中,春去春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诉衷情

夜来沉醉卸妆迟,梅萼插残枝。酒醒熏破春睡,梦断不成归。

人悄悄,月依依,翠帘垂。更挼残蕊,更捻余香,更得些时。

不理会天涯孤鸾的凄寒,春天还是会依时来到,梅花还是会迎春开放。

于是李清照,也还是会在春宴上折一枝梅萼回来插瓶。只是那枝花,还没有盛放便凋零了,就和她这个人一样。

午夜时分,她又如常地醒来了,看到帘外月光如水,静静流淌在南国的庭院中,炉鼎内的沉香已经残了。

她起身捻了香球添进炉中,手执梅花,静立在月光之下,无意识地揉搓花蕊,消磨着这漫漫时光。

如此星辰,如此况味,不是昨夜,也是明宵。

清平乐

年年雪里,常插梅花醉。挼尽梅花无好意,赢得满衣清泪。

今年海角天涯,萧萧两鬓生华。看取晚来风势,故应难看梅花。

挼(ruó),本意是揉搓,这里形容词人手执梅花兴趣缺缺无意摩挲的情形,极为传神。

接连三首词说的都是把酒赏梅,一首比一首沉重,情怀却完全一致。对亲人的伤悼无时或已,对故国的思念愈久弥深,若想忘记,除非醉去。但是醉了,就真能忘却忧伤吗?

夜深月静,帘幕低垂,整个世界都仿佛睡着了,唯有她却手挼梅花,独立天涯。两鬓萧萧,还能再插得上花钿吗?

“看取晚来风势,故应难看梅花。”当真一语双关,不只是自然界的风雨致使花势难成,更是政治的凄风苦雨,让我再也见不到北国的梅花。

即使,在梦里。

后世研究李清照的文章,多以传闻为线索,而诸野史逸闻的记录者,又多半是从未与易安居士有过半丝交集的,遂不免捕风捉影,以讹传讹,甚至有专门制造绯闻八卦以卖弄耳目明达的,多半不足为据。

唯有南宋词人陆游的夫人孙氏所作《墓志铭》中,忽然提了一笔易安居士晚年事,真是令人猝不及防:夫人幼有淑贞。故赵建康明诚之配李氏,以文辞名家,欲以其学传夫人。时夫人始十余岁,谢不可,曰:“才藻非女子事也。”

孙氏约生于绍兴十一年,十几岁时应在绍兴二十五年左右,彼时李清照已经年近古稀,颇想以平时所学传一后人,选中了家世资质都不错的孙家小娘子,却被人噎了一句:“才藻非女子事也。”这真是对李清照的双重打击——拒绝拜师也就算了,还要鄙薄文采,何其刻薄?

这让人不禁想起薛宝钗教训林黛玉的一番话来:“咱们女孩儿家不认得字的倒好……作诗写字等事,原不是你我分内之事……你我只该做些针黹纺织的事才是,偏又认得了字,既认得了字,不过拣那正经的看也罢了,最怕见了些杂书,移了性情,就不可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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