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阳宫。
贤妃闻言,神色微顿。
昭修仪这是不觉得自已僭越了,还是根本不在意这些规矩?
她送去的布料都是颜色鲜艳的,围场朝臣众多,宫妃们一般都会选择端庄的颜色,更别说石榴红、黄色这些容易引起争议的颜色。
陈尚服一脸苦色:“娘娘,昭修仪选的这些,奴婢可是真的要为她做?”
“昭修仪选的不合礼制,本宫也得先派人去请示皇上。”
贤妃深吸一口气,确实没想到越婈心安理得地选了这么多。
御书房中正在批奏折的君宸州听到贤妃这番话,神色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这点小事需要拿来问他?
那料子送进宫不就是给人穿的吗?他又用不上,给越婈穿怎么了?
“昭修仪喜欢就都给她。”君宸州头也没抬,“她第一次去狩猎,难免新奇,都紧着她来做。”
意思是你们这些以前去过的,穿去年的就行了。
贤妃:“。。。。。。”
不知道该说什么。
夜晚。
秋风瑟瑟,蒹葭阁早早熄了灯。
越婈有些乏,草草用了晚膳就睡下了。
云荷关好殿门出来,一转头就瞧见宫道上明黄色的銮舆朝着这个方向来。
杨海跟在銮舆旁,远远就看见蒹葭阁黑漆漆的一片,心底轻啧了一声。
今日这么早昭修仪就歇下了,皇上明明传了话说晚上要过来,也就昭修仪一点面子都不给。
不过君宸州显然已经习惯了。
他下了銮舆,自顾自地走了进去。
越婈还没睡着,听到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她撑起身子看了一眼。
瞧见是君宸州,越婈又躺了下去。
“这么早就歇下了,可是身子不舒服?”男人脱了沾满寒露的外衫,这才走过来将她拥入怀中。
越婈闭着眼恹恹地回道:“没有,就是困了。”
君宸州不知从哪儿拿出一个盒子放在她面前:“那朕送你的东西,只能明日再看了。”
“什么东西?”
越婈眯着眼瞥了一下,这几个月君宸州是隔三岔五就会往蒹葭阁送东西,都快把库房堆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