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宸州执起白子,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越婈小幅度地撇撇嘴,他天天缠着自已干那事,她哪有空精进棋艺。
一连输了两盘后,对上男人戏谑的目光,越婈的好胜心一下就被激起来了,之后她的棋子从注重防守到主动进攻,一时也能抵挡住君宸州片刻。
眼见他的白子被自已团团包围,越婈隐隐有了胜出的迹象,她眸光澄明,眼中有了笑意。
君宸州看着棋盘上气势汹汹的黑子,漫不经心地落下一颗白子。
他似笑非笑地勾起薄唇:“你的棋风倒是和朕的很像。”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越婈突然浑身一僵。
手抖了抖,黑子就下错了地方。
越婈呼吸乱了一瞬,她极力维持着声音的平静:“皇上忘了吗,嫔妾的棋就是上次皇上教的。”
“哦,是吗?”君宸州在一个刁钻的地方落下白子,原本呈现颓势的白子立马重新活了过来。
“朕只教了你一次,就把朕的棋艺学了个八成。”君宸州掀起眼皮睨了她一眼,嗓音有着淡淡的笑意,“杳杳当真是聪慧。”
越婈越下越慌乱,本来形势一片好的黑子不多时就落败了。
她咬了咬唇瓣,轻声道:“嫔妾还是远不及皇上的。。。”
“那是自然。”君宸州慢条斯理地收拾着棋盘,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这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学成的。”
越婈觉得他话中有话,只是没等她思考,君宸州就收了棋盘,将人拉到自已怀中。
“皇上不下了吗?”
越婈还是不太习惯这样的亲密,她微微侧过头躲过男人的亲吻,轻声问了句。
“杳杳还想下?”
越婈点点头,又摇摇头,比起侍寝,她当然更想下棋。
君宸州轻笑一声,捏了捏她小巧的耳垂:“天色晚了,先去用膳。”
晚膳很是丰盛,摆了满满一桌越婈爱吃的菜肴。
君宸州乐此不疲地给她布菜,看得一旁侍奉的杨海眼角抽了抽。
从前可从未见过皇上这般不值钱的模样。
两人正在用膳之际,小福子匆匆从外边走进来,在杨海耳边悄声说了些什么。
杨海顿时面露难色,犹豫地看了一眼君宸州,过了片刻才躬身过来道:“皇上,含章宫来人求见,说是冯嫔娘娘有些不适,想请皇上过去看看。”
越婈拿着勺子的手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吃着。
冯若嫣这是坐不住了想要争宠,前世的时候她也经常使出这招,她有着身孕,自然更得重视。
越婈一直不懂,冯若嫣对她到底哪来这么大的敌意。
君宸州闻言下意识地看了眼越婈,却见女子面上什么神情都没有,依旧安静地喝着汤。
他眼底闪过一丝暗芒,看向杨海的目光也透着丝冷漠:“请太医了吗?”
小福子忙道:“请了请了,只是冯嫔娘娘说腹中难受,她实在是担忧,想请皇上去一趟。”
“太医院的太医还不够她差遣?朕去了她就能好?”
“她是真病了还是矫情,她自已心里清楚。”
君宸州声音更冷了些:“她若是这般体弱,日后想来也没精力抚养皇嗣。”
杨海听得后背都冒了冷汗,看来冯嫔这次是倒霉了,碰到皇上心情不好的时候。
君宸州面无表情,这些争宠的手段,他心情好的时候也许会顺着演一下,但现在,他心情不好。
他这一番输出,把越婈都听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