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新郑城外,嬴恪视察着秦军对新郑城进行铁桶般严密围困的场景。。
秦国将士们在四周挖掘深壕,壕沟宽达数丈,深度数尺,绵延数里。在壕沟外侧,设置了密密麻麻的拒马、鹿角等障碍。如此一来,彻底切断了新郑与外界的一切联系,无论是粮草的运输补给、情报的传递交流还是援兵的接应支援,统统被断绝。
新郑城内,韩王安在听闻联军于城外惨败,自家派去救援联军的近四万韩军也折戟沉沙,又惊悉后方诸多城池在秦军,和叛徒南阳太守腾的劝说,和威逼利诱下接连归降的噩耗后,整个人如遭五雷轰顶。
起初,当传令兵跌跌撞撞冲入王宫,双膝跪地,颤抖着呈上战报时,韩王安正在宫殿内与大臣们商议对策。
他本还心存侥幸,期望能从这一连串的坏消息中寻得一丝转机。可当展开竹简,映入眼帘的皆是兵败城陷的字眼,他的手瞬间僵住,脸色“唰”地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手中的竹简,似有千钧重,“啪”地掉落于地。
自那日以后,韩王安整日将自已关在寝宫内,茶不思、饭不想。偶尔起身,也是在偌大的宫殿内机械地踱步,眼神空洞,口中喃喃自语。
每到夜晚,稍有风吹草动,他便会从榻上惊起,冷汗淋漓。窗外摇曳的树影,在他眼中仿佛是秦军的刀枪剑影;远处传来的犬吠,也似秦军攻城的战鼓轰鸣。
朝堂之上,往日的威严与秩序荡然无存。大臣们或是面如死灰,沉默不语;或是惊慌失措,相互推诿指责。韩王安看着这混乱的场景,心中满是无力与绝望。他试图强打精神,组织抵抗,可发出的指令却绵软无力,无人真正响应。
官员们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与混乱之中。之前主张投降的大臣此时无力地瘫坐着,面如死灰,眼神空洞,口中不停地喃喃自语:“完了,一切都完了……”
御史大夫李大人双手颤抖地捋着胡须,眉头紧紧拧成一个死结,在大殿内来回不停地踱步,嘴里不住地嘟囔:“这可如何是好,到底该怎么办啊……”
那些平日里善于阿谀奉承的官员们,此时更是吓得脸色煞白,有的像受惊的兔子一般,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有的则低声下气地相互讨论着,如何才能保全自已的身家性命,全然没了曾经在朝堂上的嚣张与傲慢。
而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在新郑城的大街小巷中,百姓们陷入了即将粮荒与战争恐惧的双重折磨之中,苦不堪言。
粮荒如同一头凶猛残暴的野兽,无情地啃噬着人们的理智和良心。
集市上,曾经琳琅满目的摊位如今大多空空荡荡,一片凄凉景象,仅有的几个摊位上,摆放着一些价格昂贵得令人咋舌的劣质食物。
即便如此,这些食物还没等人们凑够钱,就被一抢而空。老人们饿得有气无力,只能倚靠在墙角,眼神中充满了对食物的极度渴望。一些身强力壮的年轻人,为了能抢到一口吃的,不惜大打出手,街头时常能看到他们扭打在一起的身影,场面混乱不堪,一片狼藉。
城门口,百姓们排着长长的队伍,如蜿蜒的长龙,希望能从官府的救济粮中分得一杯羹。
然而,那少得可怜的救济粮,对于庞大的受灾人群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远远无法满足人们的需求。队伍中不时传来人们的抱怨声和咒骂声,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愤怒与绝望,对未来感到无比迷茫。
恐惧的阴影,如同浓重的乌云,时刻笼罩着每一个人。人们担心秦军随时会攻破城门,带来血腥的杀戮与灾难。
夜晚,只要稍有风吹草动,整个城市便会陷入一片恐慌。家家户户紧闭门窗,人们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每一个夜晚都变得无比漫长,仿佛看不到尽头,充满了无尽的恐惧与煎熬。
在这内外交困的绝境之下,新郑城仿佛一座即将崩塌的大厦,在狂风暴雨中摇摇欲坠,等待着命运最后的审判。
韩王深知,再这样僵持下去,城破国亡只是时间问题。在内外交困、走投无路的绝境下,韩王最终长叹一声,做出了无奈的决定。他颤抖着双手,写下降书,派出使者,前往秦军大营向嬴恪请降。
当韩王的使者身着素服,手捧降书,战战兢兢地踏入秦军大营时,嬴恪正高坐于营帐之中,身旁两侧,诸将威严伫立,气势逼人。
使者见状,连忙跪地,恭敬地呈上降书。嬴恪神色平静,缓缓伸手接过,展开细看,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胜利的微笑。
不久之后,新郑城的城门缓缓打开,厚重的城门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是这座城市在发出最后的叹息。
秦军将士们盔明甲亮,手持利刃,迈着整齐有力的步伐,如钢铁洪流般浩浩荡荡地涌入城中,曾经繁华一时的韩国都城,就此被秦军掌控。
韩国这个曾经的战国七雄,这个在战国乱世中历经170多年风雨、曾有过辉煌的诸侯国,在秦军的凌厉攻势下,最终宣告灭亡,就此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中,只存在于那史书上的寥寥数笔。
而嬴恪,凭借其卓越的军事谋略以及出色的指挥才能,在秦国统一六国的宏伟征程中,立下了不可磨灭的赫赫战功。
他的名字,可能与韩国一起记载于史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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