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你早些嫁过去,也早些完事不是?防止途生变故。”赵钱氏催促赵婉拿主意。
赵婉沉吟片刻,没有如她的意,“我觉得早了。”
李钰宗夹菜的手顿了一瞬,并未多说什么,放到她碗里。
“这哪里算早?一切都准备得急,你早点嫁对你来说也好,何必每日守着那破铺子,一个月能挣多少银子?”
赵婉想起之前在岐黄,赵钱氏就教唆她将店铺交给这赵申打理,眼下看她这焦急的模样,应该也是打的这主意。
又或是觉得她嫁给了李钰宗,就能在李钰宗耳边说好话,为赵申谋个好官职?
她不免觉得好笑,这几人还当她什么都不知晓?
她放下筷子,说道:“你怕是忘了在淮都如何待我的,我自问尽心尽责,每月按理往家中送钱,还养育恩情,你们要的却是我的命。”
赵钱氏愣了,脸色顿时惨白下去。
李张氏听出了蹊跷,忙问,“什么?什么要你命?”
这等事情李钰宗自不会告知家中,白叫他们担心,赵婉也没细说,摇摇头道,“我就是说话重了些,我还是觉得下周早了些,您来定个时候吧。”
李张氏应下,“我昨日和孩他爹商量了,想定在两个月后,下个月太后做寿,普天同庆,与之撞上成亲不大尊敬,且两月后有个顶好的良辰吉日,婉婉,你觉得如何?”
赵婉自是没有意见,点头答应。
饭后李钰宗被留下来商议婚礼要事,赵婉先一步回了院里。
李钰宗踏着夜色回来时,见她端坐桌边,执笔认真写着什么。
“在写什么?”李钰宗褪下外衫。
赵婉头也不抬,“在写信。”
“给谁的?”
“钟彦泽。”
“……”李钰宗上前看了眼,无非就是道因为今日的事向钟彦泽道歉,又道下次再约他一同。
“你没什么好道歉的。”李钰宗说,“错不在你。”
赵婉:“那在谁?”
李钰宗说不清。
赵婉吹干水墨,小心折起,嘟囔道:“光是听外人说,我都不知道钟彦泽为何会喜欢我,我与他也才见过几面而已。”
李钰宗不想谈论这个话题,这会让他想起那日晚上钟彦泽对他说的话,钟彦泽一开始多半由于见色起意。
“今日药怎不喝?”他留意到桌边还放着一只碗,里面盛着汤药,光是嗅到气味,都叫人觉得难以下咽。
赵婉有些厌恶了这气味,一看到味蕾都止不住受刺激。
“不想喝。”赵婉无精打采道。
“药怎能说不喝就不喝?你且忍忍。”李钰宗端了药,尚有余温,透过杯壁传到他手里。
赵婉立马转移话题,“我爹娘还有赵申,是不是找过你?”
“嗯,想叫我给赵申谋个官职,我拒绝了,他没有才干,就算真弄来,迟早也会惹出祸端。”
赵婉点头:“是该如此,我是我,他们是他们,你无需顾忌我,该是如何便是如何。”
她知道这种事对李钰宗来说繁琐,李钰宗是个求贤若渴的,顾文舟来京任官便是个例子。
赵申就是一滩烂泥,加上之前他企图谋害自己性命,赵婉没有将人赶走,已经是仁至义尽,又怎会答应?
“你先将药喝了”李钰宗还是不忘这事,将药送到她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