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长欢到底没能控制住眼泪,豆大的眼珠子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到嘴巴咸咸的。
没有锣鼓喧天,没有八抬大轿,也就是一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青布轿子,牡丹钻进去,两个黑衣小厮拍着她渐行渐远。
洛长欢目送她,直到消失在尽头,这才落落回眸,心里头空荡荡的。
吓了一大跳。
“啊,你,你怎么在这里?什么时候来的?”
是南笙千寒,他抱着手环胸,举目远眺,说得不轻不重:“婚期定了,七月七。”
“哦!”
洛长欢了然一个噢字后,过去坐在了铺着绣缎的榻上。
反应了下,惊叫:“什么?婚期?你指的是?”
“紧张个啥?大雁都吃了,就该做好准备,今是七月初二,距离七月七还有五天,来得及。”
他跟过来,坐在了她对面的棕红色实木凳子上。
肉肉上了茶。
他端着茶杯,抿了一口,慢条斯理的品尝着。
不同于往日冷冰冰的样子,今日的他看着格外精神抖擞,墨色长衫也变成了崭新的红褐色。
单看那质地面料,横纹绣缎蜀锦,就知道花了大价钱。
洛长欢勾了勾唇角,饶有兴趣的调侃:“小侯爷看着很开心嘛?怎么,就这么着急娶我过去?”
呵呵!
南笙千寒现有的笑出了声:“洛姑娘,你要是一定这么想,本候也没办法。”
他扳手扣在茶杯上,性感薄唇邪邪地抽着,吊儿郎当,却单单叫人一眼万年。
洛长欢却不再上他的当,“七月七就七月七呗,好像谁怕似的?”
反正她跟国公府彻底撕破了脸,据说就因为那天的事,九皇子皇甫喏貌似不要洛长乐了。
那洛长乐昨夜可是整整哭了一晚上,悲悲凄凄,闹的她都没怎么睡好。
她打了个哈欠,“小侯爷要是没其他事儿的话,就想回去吧,本姑娘有点困了,想要眯一觉。”
哎呦喂,他没听错吧?这女人这是要赶他走?
忒大胆了吧?
南笙千寒冷眸一眯,抬起脸来。
“看什么看?我说真的,我困了,要睡觉,你麻溜的,我可不想因你,再背个孤男寡女同居一室的黑锅。”
洛长欢伶牙俐齿,他说话的机会都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