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反正丞相脸色不太好,您进去当心着点儿。”
容隐说着往南笙千寒的左手腕看去,“爷,您这手腕…没,没事吧?”又恰到好处的欲言又止。
“没事!”
南笙千寒走进正厅,见端坐在上面的丞相跟夫人,作揖:“千寒见过伯伯,夫人。”
“你还知道回来?大半夜的去哪鬼混了?明日就是你跟洛家丫头的大婚之日,还这么吊儿郎当的,让人家姑娘嫁过来如何放心?”
丞相南笙睿火冒三丈,桌子拍得震天响,就差给他两脚了。
“这门亲事可是你亲口向献帝求来的,板上钉钉了,你却敷衍了事,还有那洛家丫头闹得满城风雨,我这张老脸都快要被你们丢尽了。”
“老爷,都这个时候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再有几个时辰她就要进门了,这院子到现在还一片狼藉,连花灯都没来得及挂,可怎么宴请宾客啊?”
楼离音装的善解人意,柔声:
“千寒啊,不是你伯伯说你,你看看你做的这叫啥事?明日你们就要大婚,保不齐,到时候太后娘娘都要过来的,就你现在这院子布置,就算匠人们不吃不喝连夜加班加点,那也赶不出一个像样的婚礼来呀?”
“别跟他废话,不省心的东西,我看他就是故意的,趁这次机会丢尽我这张老脸。”
丞相恨铁不成钢,怒指南笙千寒:
“你这破院子是指望不上了,婚房跟婚宴直接设在相府好了,正好你也一道回家,丢人现眼的东西,再不把你放在我身边管教管教,我看你得上天。”
南笙千寒冷着脸,慢吞吞:“伯伯要是这么说的话,千寒要替自己反驳两句了,我这院子为何到现在还是这般样子,您难道心里没数?”
南笙睿蹭一下瞪大了眼睛,怒了:“跟老夫有什么关系?”
“对呀,你的院子你不放在心上,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楼离音煽风点火。
“当然有关系了,当初是伯伯亲口答应我,说要给我修葺房屋的资金,钱呢?明日就要成婚了,到现在我还一个字儿都没看见,不见钱匠人们不干活,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有什么办法?”
南笙千寒一脸无辜,觉的这时候应该掉两滴眼泪,示示弱。
奈何,挤了好半天也没挤出半滴来,不得已,别过头去,偷摸往脸上摸了些口水,这回过头来,开始装腔作势。
“啥也别说了,都怪千寒命不好,五岁没了父候母亲,一个人孤苦伶仃长大,好容易要娶妻了,我也想风风光光大办一场,可实力不允许啊。”
装的跟真的一样!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南笙睿的心瞬间碎了,揪得慌,那个愧疚。
“怎么回事?钱你没给他?”
话锋一转到了楼离音身上。
糟糕,引火上身。
楼离音慌了,眼神少说,第一时间找借口搪塞。
“不是,老爷,我…”
“到底给没给?”南笙睿为人正直慷慨,一言九鼎,嫉恶如仇,“说,为何不给他银两?”
用力一脚过去,踹飞了挡在前面的凳子。
凳子本就破旧不堪,哪里经得住他的力道,哐当一声,碎在了地上稀巴烂。
楼离音心口一紧,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老爷,您息怒,听妾室跟你解释啊,不是我不给他银两,这几天家里的事儿太多了,管家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今天下午才找我支银子,您说那怎能跟得上?”
把责任往管家身上推的,再转话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