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门口,脚步一顿,“皇兄,这小师傅与臣弟投缘,臣弟便多说一句,若是喜欢便把人护好了,莫让那江家的狠心庶子祸害了。”
顾承渊莫名其妙地看向他,“什么小师傅,你眼睛出毛病了?他就是江月裁。”
顾修文震惊道:“什么?”
他算是知道那股熟悉的感觉是哪来的了。
顾修文喃喃道:“他好像变了好多。”
顾承渊闻言,将目光重新投向了江月裁,细细打量了一番。
确实变了许多。
江月裁原本靠着顾承渊的肩膀泛起了睡意,被他一吵清醒了几分。
手指一松,拿着的玉佩掉了下来。
顾承渊伸手接住,拿到眼前看了看,扔到了顾修文身上,“拿好你的东西。”
顾修文捂住被砸得生疼的胸口,“是,臣弟先滚了。”
江月裁勾了勾手指,茫然道:“我的玉佩呢?”
顾承渊冷笑一声,“什么玉佩,那是你的玉佩吗?”
江月裁嘟囔道:“价值连城的玉佩,能换好多钱的。”
他在身上找了起来,摸来摸去,终于摸到一块,惊喜道:“在这里!”
顾承渊轻叹口气,将腰间的玉佩解开,任由他拿走了。
往后可不能让他喝这么多了,连东西都认不清。
顾承渊怕玉佩掉在路上,又拉着他的手帮他系在腰间。
许是觉得有人在抢自己的东西,江月裁一直推拒着。
顾承渊笑了笑,无奈道:“你总打朕的手干什么,既然给你了就不会收回去。”
翠微回寝宫取了披风回来,看见这一幕,不由得有些踌躇。
顾承渊向她招招手,接过她递过来的披风,把江月裁罩在里面。
“还能走吗?”
江月裁靠在他身上,又睡了过去。
别说走,站都站不住。
顾承渊伸出双臂,一手托住他的后背,一手穿过膝弯,将他打横抱起。
两人的发丝混在一处,不知是谁的扫过了脸颊,带起一丝异样的触感。
——
翌日清晨。
江月裁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袋,随后便看见了枕边的玉佩。
“这是贤王的玉佩?太贵重了,昨日脑袋发昏了收下的,差人给他送回去吧。”
纤云凑了过来,笑道:“主子不记得昨晚的事啦?”
江月裁愣了愣,“让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