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在忘忧殿又陪了苏小小许久,直到苏小小困意难抵,等到苏小小熟睡后,柳氏才准备出殿,去宫门与苏正德汇合出宫回苏府。
柳氏快要到宫门,却碰到几个禁军拖着一个穿着单薄舞裙的舞姬往外去。
那舞姬额头是被什么砸出了血,鲜血沿着脸部流到了嘴角,因为天气寒冷的原因已经冻在了脸上。
又红又青又白的脸微微垂着,一脸的死寂被禁军拖拽着。
嘴里念叨着:“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柳氏皱着眉头看了几眼,不一会儿禁军拖着那舞姬便消失在宫道尽头。
回苏府的马车上,苏正德一脸严肃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缓缓的看了一眼柳氏,还是开了口问道:“夫人,陛下会是一名好夫婿吗?”
柳氏听着这话倒感觉宴会上发生了什么,没有回答问题反问道:“宴会上发生了什么?”
苏正德回道:“有一名舞姬,借着舞蹈想要自荐枕席跟陛下献媚,被陛下用酒杯砸退了。”而后停顿了几息又开口道:“陛下赐了那舞姬刖刑……”
还未到京都时他就已经听闻过陛下以前的手段,只是进京后一直被陛下器重,没有深想过。
但现在他的女儿嫁给了陛下,他就不免想多了起来。
如今陛下倒是待女儿千好万好的,但以后呢?要是这些手段用在了他女儿身上该怎么办?
他女儿心性单纯,爱娇爱闹,可是玩不过这位陛下的啊。
脑海里浮现出禁军拖着那舞姬的画面,柳氏一脸沉思,倒没有想象中的担忧。
“将军不必为没有发生的事情而过分忧心,我瞧着陛下可比小小陷的要深。”
“而且此事陛下也是想要给众人一个警告。”柳氏继续道。
“杀鸡儆猴?”苏正德回道。
柳氏认同,“小小如今怀着孩子,又是双胎,估摸着要早产,要是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传到小小耳朵里可怎么办是好,这舞姬便是一个很好的下场,可以让他们好好掂量掂量自已。”
陛下可谓是用心良苦,小小有陛下护着她安心的很。
苏正德点点头也赞同下来,“夫人,听你这么一说,我这心倒是放下大半了。”
柳氏看着苏正德道:“你和护儿如今在这京都里,也该好好筹划筹划了,日后也能为女儿撑腰。”
苏正德极为赞同,陛下现在是愿意护着女儿,但以后呢,世事变迁,他和儿子都应该要尽快成为女儿的依靠,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白白担忧。
……
临近太医推断的产期,整个皇宫都紧迫了起来。
秦宣祁更是肉眼可见的变得无比紧张。
一天让太医把脉好多次,每次都要询问苏小小的身体状况,孩子会不会影响到她的安全。
对于她有孕,他一开始是惊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