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全公公那一脚踹的,看着血的颜色就知道,以沫是一直憋到现在。
一个为自己出生入死的丫头,被人那样欺凌,比拿刀割她的心还要难受。
“娘娘,奴婢没事,奴婢真的没事。”以沫冲她咧嘴一笑,牙齿上红迹斑斑更加刺痛了梦轻的心。
她将她扶在床上做好,冲着外面大喊:“来人,传御医!开来人啊……”
潘公公走了,就算她喊破了喉咙也没有人回应。
看到急的团团转的青青,她低下头问:“你不是能愈合创伤吗?你快给她治伤,治好了她,多少珍珠都给你吃。”
青青沮丧的摇摇头,一双小眸子愧疚的不行。
“你快治啊!”
“娘娘,奴婢真的没事了,您别为难它了。”
一颗心堕入谷底,她将让以沫靠在自己单薄的肩膀上,紧紧的抱着,泛红的眸子里,都是恨!
潘荣喜没有急于向皇上复命,他想带给皇上的自然是好消息,可天不遂人愿,那家瓷器铺子起了火,诡异莫名。
带着这乱脑子的信儿去向皇上回禀,潘荣喜没脸的抬不起头来。
“奴才去晚了一步,都是奴才该死。”
御书房里透着慎人的冷意,萧亦衡的怒火停留在有人对皇后下毒的那一句里。
合上面前的奏折,他起身朝外走。
潘荣喜追在后面:“皇上,您要去哪?”
“去天牢。”有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动手脚。
潘荣喜赶紧挡在前面:“皇上,万万使不得,您是九五之尊,怎么去得那种地方,何况您若是去了,就算皇后娘娘真是清白的,也会被人诟病啊。”
萧亦衡看眼他,森冷的眸子危险的眯起。
顶着威压,潘荣喜直接跪地:“皇上,此事是太后娘娘亲自督办的,若是您徇私了,岂不是叫太后她老人家寒心?”
萧亦衡岂会不知,可他觉得皇后不该是那样的人,何况,她肚子里还怀着龙种。
门口又一身影走进来,正是太后身边的全公公,瘦长的脸上笑的褶皱堆在了一起:“老奴给皇上请安。”
萧亦衡迈出的脚步一顿:“全公公,可是母后有何事?”
“太后没事,是皇上您有喜讯,惠妃娘娘有喜了,太后才赏下了,叫老奴来通知皇上您去瞧瞧,这可是咱们宫里的大喜事儿,别叫后宫的人寒了心。”
的确是大喜,若没有皇后这档子事,较为关心子嗣的萧亦横肯定会立即赶去,但此刻他真的没心情。
“朕知道了。”继续往外走。
全公公倒像是把握十足,又拦了几步:“皇上,太后娘娘说了,这时候,您还是避嫌的好。”
萧亦横看过去,见他别有深意的对着自己笑,怕是这件事母后已经下了死命令,绝对不会给他违背的机会。
太后其实是他的亲姨娘,若不是她极力辅助,也没有他如今的位置,所以对她,萧亦衡一直敬如生母侍奉。
罢了,先去翠屏宫瞧瞧再去天牢也不迟,潘荣喜办事他还是信得过的。
早就得到消息的惠妃穿着一身柔粉色的衣衫立在门前,头上红玛瑙的梅花步摇缀在脸颊,透着桃花般的粉嫩,与那衣衫更是温雅诱人。
“臣妾参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