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种很奇怪的感觉,之前她在向萧亦霆体内输送内力的时候,掌心里都能感觉到赤炼的烈性,可这会儿赤炼的内力一点不减,非但没有那种燃烧的烈感,反而缓缓的很舒服。
难道是上官羲的内力将那种感觉化解了?
“别分神。”上官羲忽然提醒。
梦轻心中一怔,想不到他连这个都感觉的到。
时间渐渐过去,梦轻的手下忽然断开,睁眼一看,见上官羲已经收功。
“可以了吗?”
她问的迫不及待,但目光落在他脸上,发觉他头上的伤痕竟然更加严重了,就连额头近乎凹陷进去。
又一次想起上次他救自己后的场景,虽然没有上一次重,但那样子根本不像一个……活人!
上官羲抓过一旁的帷帽戴上,“一个月之内,如果找到奉天壶将他体内残留的蛊毒清除,便相安无事,否则……”
他没说下去,但梦轻懂得,看向萧亦霆已经明显起伏的呼吸一颗悬着的心堪堪落下,却也没忘记询问上官羲的伤。
“你的脸到底怎么回事?”紫外线过敏也没有过成这样的,连骨头都被腐蚀,还能在短短几天恢复,这根本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上官羲整理衣服的动作顿住,侧过头隔着帷帽看向她。
梦轻看不到他的眼神,但不知为何,有种绝望森寒的气息在空间里流动,他是怪她才变成这样的吗?
“上官羲,你找个地方安身吧,跟我在一起太……”
“你难道连在你身边的权利也不给我吗?梦轻,孟瑾瑜!你别太自私!”
梦轻本能的一颤,不明白他怎么就忽然间火了,何况她凭什么一直耗着他的人生,就算他是佛门中人,也不好跟她四处漂泊啊。
上官羲依旧站在那不动,气氛越发凝固,压的梦轻透不过气来。
她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扯了扯他的衣角:“你别生气了,我只是怕耽误你的人生,我巴不得你永远陪着呢,还有人帮我带宝儿。”
闻言,那种悲怆森寒的气息稍稍减缓。
幽幽的叹息声从帷帽下传出,似无奈的道:“这些话莫要再说了,你不是我,焉知我所愿。”
话落,他踏着窗户映进来的余晖出了房间。
梦轻盯着紧闭的门扉,心中叹然,她说不出自己有什么好,一个从皇宫里逃出来的废后,还生了孩子,有什么值得人眷恋的。
没多会儿,房门再次打开,上官羲端着饭菜进来,上面还有一碗汤药。
梦轻以为这是给萧亦霆的,端着便要喂给他。
上官羲抬手制止:“这是给你的。”
梦轻不解:“我又没病。”
“站起来试试。”他道。
果然,梦轻往起来一站,瞬间一阵头晕,若不是上官羲扶的及时非倒在地上不可。
他松手,没有再说什么。
见他要离开,梦轻急问:“你的伤怎么办?没有办法痊愈吗?”
上官羲脚步微顿:“有。”
“什么?”
“奉天壶。”
奉天壶,又是奉天壶,前世今生,这把壶似乎都传奇般的存在,可前世那把奉天壶真的没有任何非比寻常的地方,难道这一世会有所不同吗?
更加让她担心的是,一个月的时间她真的能找到那把能所不能的奉天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