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热源靠近,属于另外一个人的呼吸喷洒在面前,船外巨浪拍打过来,让叶满跟着晃了晃。
他本该就势倒在地上,哭上两声儿,卖卖惨,示个弱,好叫对方放过他。
——即使他也有点搞不懂对方现在在生气什么。
可活祖宗并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他又看破了他的把戏,提早将手掌搭在他的腰上,把他固定住,让他哪怕腿真的有点发软了,也没办法自然地摔到地上去。
当叶满试图挣扎着动一动,那只手就会带着惩罚性质地收得更紧。
叶满感知情绪的警报在拉响,在疯狂诉说着的危险。
下一瞬,他被压倒在那张桌子上。
活祖宗一只手垫在他脑后,一只手却紧紧掐住他两只手腕压在头顶。
为了完成爬床任务,叶满在里面套了条又宽又肥大的沙滩裤,外面披着件浴袍就出征了。
船上有泳池,沙滩裤是之前在船上的店铺闲逛的时候特意买的。
剧本上当然不是这样的,哪有人穿着印满棕榈叶,花里胡哨的沙滩裤爬床的?
但叶满实在过不去那一关,想着总归孟曜也不会细看,统哥也同意了,就自己麻利套上了。
折腾了这么会,浴袍带子早就松了,被这么一压,松垮地散开。
“你……干什么……放开!”叶满挣扎着想要起身,才起到一半,一条腿卡进了缝隙,身上的人就着这么个别扭的姿势将他一寸一寸,不容拒绝地压了回去。
桌子震颤摇晃,桌上的酒瓶和酒杯跟着一阵令人心惊的碰撞响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摔下去。
窗外雨点拍打着船壁,敲得四周哗啦啦作响。
他的那点挣扎实在不够看的,被徐槐庭轻而易举就制住了。
叶满折腾了会,反到把自己折腾得气喘吁吁,这么一动,脸颊反倒更红润了些。
他的衣襟散开着,一头柔顺的黑发也在挣动间乱了,他闭眼,咬着唇,觉得自己被欺负了,长睫上渗出些许湿意,一副被人蹂躏过的模样。
被人制住动不了,也只能抽噎着骂:“坏……坏人……”
徐槐庭呼吸窒了数秒。
低头看了眼自己,觉得自己可能是个变态。
这是个小可怜。
他现在看起来比以往任何时刻都更可怜,叫人心疼。
可是他竟然并不想马上安慰他,还生了对他更坏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