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孤儿院这边说要,他还是二话不说把钱转出去了,还为了钱,跟它谈判,做了笔交易。
他只是一个瞎子,他才十九岁!
什么亏欠能让他放弃到手的幸福啊?他就是个傻子!
系统感觉自己不存在的道心要破碎了。
叶满把这话题轻描淡写地带了过去。
“对了,洪叔,上回你说院里因为违章建筑要被拆除,还有孤儿院资质审查那件事,后来应该没问题了吧,钱还够吗?”
叶满想起之前电话里说的事。
“我看不见,大家在新搬的地方,住得还习惯吗?要是钱不够再跟我说。”
洪庆看了徐槐庭一眼,“习惯的,新楼比之前那个宽敞,设施什么的还差点,预计年后陆陆续续就会补上,余钱回头还能给孩子们建个图书室。”
叶满对这些没什么概念,“那要再转点吗?”
“不用不用,够了,够了,你也别光顾着我们,也多想想自己。”
叶满:“我知道的。”
在孤儿院这边坐了会,徐槐庭叫人送了些小孩用的东西过来,零食,衣物,绘本,又拉了几车年货,给院里的孩子们激动得吱哇乱叫。
陪着人在这坐了一上午,中午时,两人就要离开了。
走时,孩子们还依依不舍的。
有个特别腼腆的小男孩,不爱说话,脸红扑扑地扯着叶满的手,大大的眼睛里直沁泪,叶满蹲那轻言细语哄了半天,才叫他愿意撒开他。
“小满哥哥什么时候还来?”
叶满冲着徐槐庭的方向仰着脑袋。
徐槐庭替他答道:“你小满哥哥什么时候有空,让他叫你徐哥一声,我就陪他一块来了。”
叶满笑开,跟院里的人道别,他转身扯徐槐庭的袖子,“谢谢你陪我。”
要是没有徐槐庭,他或许很久都不会再来了。
他自己来只会添乱,出于不想让周围人探知他的过去的想法,他又不想、也不敢叫身边其他人陪着来。
但徐槐庭是不一样的。
徐槐庭背靠着车,手摸着他的头发,眼底闪过沉思:“小满,你那个洪叔,你们很熟吗?”
“挺熟的,”叶满回忆了下,“洪叔在孤儿院这边干了有四五年了吧。一开始是孤儿院这边丢了个孩子,差点被拐走,我记得当时院里的人都急坏了,后来就是洪叔把孩子找回来的,大雨天,冒雨在外面跑了二十来个小时,再后来他就留在这工作了,这么些年一直都做得挺好的,没出过大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