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首辅辛大人不紧不慢的捋了捋胡子,淡淡看着镇北将军,“辰轩毕竟年纪还小,又怎可同大将军你这般年龄资历相提并论,年轻人犯错不是很正常吗?”
旁边辛夫人也立即附和,“是啊大将军,辰轩是相府中唯一能够继承的香火,从小到大哪儿受过这样的委屈,即便是犯了错,大将军你也不应该如此重罚。”
两人这一唱一和的,场面瞬间变得有些紧张胶着。
一旁李淳临瞧见这二位来者不善,担心父亲一人恐怕难以应对,便打算开口帮着说几句话。
“首辅大人,诰命夫人,此事当真是你们冤枉我父亲了,我同白校尉一道巡逻值班,每一次他都是姗姗来迟,更是时常瞌睡走神,效率很低。”
李淳临看了眼校场内其他士兵,“在场的这些士兵们都可以作证,父亲这么做也只是按照军规处理,并非是处于任何私人缘由,还望二位理解。”
“简直是一派胡言!”诰命夫人听后立即皱眉,气势汹汹的打断了李淳临的话。
“李家小子你这话说的倒像是你从未犯错,事事优秀,呵呵,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两父子还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莽夫样。”
诰命夫人这话一出口,镇北将军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校场内这么多士兵看着,辛夫人像是故意要闹大事情一般抬高音量。
“镇北将军,老夫这外孙没吃过什么裤头,偏偏在你这里受到百般不待见,你也不必用什么军规军法的拿出来说事,若是对我这个孙儿不满意尽管冲老夫来说事儿,同一个孩子较劲算什么真本事。”
首辅大人和辛夫人也差不多脾气了,黑着脸直接放话出来。
李淳临瞧见这场面不由着急,心中有气,觉得这两人分明是故意来找茬的,他想要上前去再说些什么,但是被镇北将军拉住。
“淳临,这是大人之间的事情,你无需插手。”
镇北将军将李淳临喊到一旁去,面色沉冷的看着面前首辅大人夫妻二人。
“首辅大人今日前来校场,所说这些话从头到尾透着挑衅的意味,我看你这不像是来讲道理,倒像是故意找茬。”
镇北将军也是真的刚,抓起一旁的红缨枪立在手上,犹如一尊战神。
“若首辅大人是来讲道理要个说法,我李自山自然会好好与你解释,但若是故意来找茬,本将近也没什么好怕的,到底吃了一辈子莽夫饭,确实也不怕你们这些嚼文嚼字的言官。”
“怎么,大奖举报这是要同老夫动手了?”
首辅大人沉眉怒目,挑眉反问镇北将军。
双方局面僵持,空气中开始弥漫着浓重的硝烟味,像是一触即发。
白清璇在一旁将方才发生的事情看在眼中,也算是能够理解为啥这个大夫人会是那么一副样子,绝对是受到家庭影响。
镇北将军实在是太威武霸气,白清璇看着他手持红缨枪,脸色镇定自若的样子,真的想要高声欢呼,简直太酷了。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祁王元臻开口了。
“二位都是大丽朝不可多得的肱股之臣,怎能因为如此小事儿大动干戈,怕是要叫人看笑话。”
到底祁王身份在这里,一句话瞬间打破了剑拔弩张的场面。
旁边元昊天瞧见两位大臣闹得这么关系僵硬,也立即开口劝和,“皇叔所言有理,二位皆是德高望重的大臣,若是因为这件小事儿便闹得这样不愉快,实在是不应该。”
“况且方才白校尉也已经被镇北将军松绑,叫左相大人送回了府中休息,太医也来给他瞧过了,并无任何大碍,首辅大人同诰命夫人大可放心。”
祁王和太子这都发话了,首辅大人夫妻两个对视一眼后,终于是收起浑身的火药气息。
“祁王和太子殿下所言极是,不过镇北将军向来同相府有矛盾,老夫也是担心外孙受到镇北将军的歧视偏见吃了些莫须有的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