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魈震惊的眼里,帝君异常温柔地为少年诗人系着衣带,好像做了无数次一般自然。
魈实在不明白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伺候人的……到底应该是谁呢?帝君此举……到底有什么深意?
其实,这种行为只是摩拉克斯第一次尝试。
看起来很自然的局面,完全得益于岩神的不动神色与风神一贯的厚脸皮。
何况岩神认为,蒙德人不懂璃月风俗,亲自教导,更能显得他亲民。
虽然帝君历来存着一颗仁慈博爱之心,但作为武神的他并太擅长亲近世人,况且,从来也没有人对他提出这种要求。
符合理性又能满足邻国执政的要求,似乎也可以说得过去。
温迪更是浑不在乎,穿上新衣服后,再度揽镜自照。
唔,他已从一位璃月仙人变成了雅士。
实在是临风之玉树,近水一芝兰!
温迪很满意。
既是雅士,必当饮酒。
想到喝酒的事情,温迪便自告奋勇去批阅公文了。
摩拉克斯面露惊讶之色,不知一贯摸鱼的风神,为何突然对工作产生了兴趣?
当一个自由散漫的人突然认真起来,摩拉克斯并觉得他变得靠谱,反而怀疑对方有所图谋。
摩拉克斯稍作思忖,叮嘱道:“如有废弃文书,便放在一旁,有专人过来打扫。再不可碎成纸屑,丢得到处都是。”
温迪停下笔,解释说:“我已经用了最细的风,不会破坏你的机密。”
摩拉克斯叹息一声,说:“可这样太张扬了。”
温迪耸耸肩,说:“好吧,为了你的名声。”
摩拉克斯看巴巴托斯一副很不情愿地答应的样子,不由有些怀疑,自己提出这种要求是否过分?让自由活泼的风神为了虚无缥缈的名声而让步,确实有些强人所难。
另一边的魈,已震惊到一脸懵逼的地步。
追随帝君多年,他见的大世面多了,堂堂帝君说一不二,谁敢违逆?
可魈确实也没见过,帝君还会用如此恳切的语气提出请求,而那个人居然还敢反驳?
反驳完了,帝君还很耐心地劝导一番。
结果劝完了,这位吟诗纵酒真君才不情不愿地来一句“好吧?”
就算这样,帝君还温情脉脉望着他,一副你牺牲太多了的神情?
帝君到底有什么深意啊?
魈不由倒吸一口冷气,感觉自己仿佛掉进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中,简直比当初的梦魔还可怕……
而造成魈巨大心理阴影的两位始作俑者毫不知情。
摩拉克斯坐在一旁,悠然饮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