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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茶的工夫,金保把他的死土带上来。死土看到乔雨廷,高兴大喊:“主子!”
事也催了,人也可以领走了。乔雨廷站在原地沉思片刻,提醒裴问礼:“在下是个商人,商人是不希望买卖作赔的。在下归裴大人的阵营,希望裴大人下的每一步棋,不要输才是。”
言外之意,若是一处于劣势,乔家公子随时可能倒去优势一方。
没有恩情,只有利弊。
裴问礼神色不显地继续喝茶,乔雨廷带着死土走出会客堂。
他要乔家的势力,不仅是断掉裕王的一条手臂,让裕王暂时退避,也是为了以后做铺垫。
经今日一见,他越发觉得,乔家这颗棋可真是难把握。
过了些时日,京都雪融得差不多,行人也褪下加厚的衣衫,换上了轻薄的春装。
街上闲逛的百姓又多了起来,他们或漫步街头,或驻足观赏街边的店铺,或与友人交谈,享受着春日的温暖和生机。
裴问礼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臣有要事要奏!”
殿堂文官行列走出一个白须老头,手持笏板,弯腰启奏,正是兵部尚书。
“何事要奏?”
“启禀陛下,如今国库吃紧,南平将军在南蛮之地征战多年,军饷耗费太大。”兵部尚书说话间有意无意朝封太平瞄去,后者一听,顿感不妙。
皇帝佯装思索,认可道:“有,户部郎中贪污一案的钱财去向并未查明,赃款也无处夺回,南方战事的确耗费太大,可无端停战,南境又不得安宁。依卿看,该如何。”
兵部尚书嘴角一勾:“依臣看,不如派遣飞骑将军前去助战,早些收归南蛮之地。飞骑将军是年轻一辈的翘楚,定会是南平将军的一大助力。”
在殿堂最末尾的封长诀打着瞌睡呢,早朝本就不是人上的,如今又被忽然点醒,一肚子怨火。
去啥啊去。
封太平听到兵部尚书点名道姓要封长诀去南蛮,手不自觉地捏紧笏板,紧紧盯着那个官员。
一个户部官员也站出来应和:“臣附议。”
朝廷上越来越多的官员跟着站出来说道:“臣附议。”
裴问礼抿唇,余光中把站出来的官员们的脸认了个遍,这些是站圣上一营的,也有盲目跟风、讨好圣上的。
“既然如此,飞骑将军,朕就命你前去南蛮之地,助南平将军一臂之力。”皇帝透过官员们看向站最末尾的封长诀,后者走出行列,走在殿前单膝下跪。
“末将听令。”
皇帝颔首,说道:“你和南平将军若是凯旋归来,朕自有赏赐。”
“是!”
一大早领了旨,睡意全无。
下朝后裴问礼本想去找封长诀,却被圣上叫走了。
“你此番征战,危机四伏。”封太平走到封长诀身边,缓缓吐出一口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