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寂当成写了一份手谕,字体雄浑有力,看得人如痴如醉,心想摄政王的书法登峰造极寻常人没有百年刻苦绝达不到摄政王的水准,莫非摄政王真的是天生奇才?
张继谷感激涕零地收下手谕,“多谢王爷馈赠,学生有幸高中,一定不忘王爷恩德,若是治一县当为一县百姓造福。”
他笑的露出一口白牙。
真是个前途无量的好青年。
岑寂要去看看究竟是哪个算命先生有如此高明的本事,料中张继谷一定会高中。
随便一瞅,城墙阴影处支了一张桌子,桌子后坐着一个穿道袍的年轻道士,留着一眼假的三寸胡须,正闭着眼睛假寐。桌边还挂着一个白幡,写着铁口直断。
这位年轻人对自己很有自信啊。
见岑寂走过去,算命先生睁开眼睛,“手相面相测字算八字摸骨占卜运势算姻缘子嗣父母祖坟风水等一百零八个项目,这是报价单。”
这位干练的小哥递来一个八开的册子。
居然是现代化操作,有点水准啊。
“王爷,妾身想算算姻缘。”玉树羞涩地说。
宠妃居然要算姻缘,当面打脸。
“行。”岑寂点了点头。
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必须顶点绿。
古人诚不欺我。
天色还早,算一卦也不妨事。因在城门口,两侧城门来往行人络绎不绝,大型牲口甩着尾巴,鼻子呼着白气,慢悠悠地挪着,牲口的气味实在难闻,玉树不欲多呆,坐在唯一一把缺了一角的椅子上,“道士。算卦。”
“不知夫人想算什么?事先说明,小道只算一卦。”
“算我家老爷的功业。”玉树想了想,含情脉脉地回头看了眼高大昂藏的男子,王爷什么都好,可惜是个弯的。
小道士眼珠子一转,“是测字还是看手相。”
玉树奇道:“我的手相也能看?”
“夫妇一体,自然能看。”
这歪理邪说配上小道士一本正经的脸也格外有趣起来,玉树伸出手放在桌子上,小道士一本正经地用帕子盖住手端起,仔细的瞧一瞧:“夫人的相公功业在北方,极寒之地,道路虽然曲折,但最终能得偿所愿。”
玉树追问,“怎么才能得偿所愿?曲折又该怎么避开。”
“这……算卦乃是窥命数,窥得百一、千一尚且耗尽心里,夫人想要一窥命数全貌,天下卜者加起来也难为夫人解惑。”
玉树很不满意,一问价格居然要收二两银子,怪不得大半天过去道士还没开张,她当丫鬟那会一月也没一两银子呢。别人算命都只收十个铜钱!
“谁叫夫人没事先问价呢。”道士一副一定要做成这笔黑心买卖的嘴脸。
确认过眼神,是个妖道!
岑寂适时接上话,“京畿重地,天子脚下,岂可容忍妖道哄抬物价,来人啊,拿下。”
道士悚然一惊,好好的为什么要抓他!这人是谁!不,他不是妖道!前段时间听说有个大螳国来的和尚都被下锅炖了,京城百姓争相哄抢,连骨头渣子都没剩下,他不想被吃!
见道士要跑,赶来的素王府暗卫纷纷围了上去,三下五除二擒住了道士,这道士本事稀松平常,估计是刚入门的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