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也明白陈仲浦这些天为什么总叹气了。
“我在北大虽然消息不是特别灵通,可对夜间学堂也有所耳闻。”
“听你的意思,你是切身教过那些学子,而不是被人利用是吗?”
李守长的话一下子就点出了重点,陈仲浦敢做敢当,毫不愧疚的站了出来。
“没错,我确实亲身教授了那些学生甚至是说我见到有人创造了奇迹。”
“守长兄,十天时间识字不多的人可有方法学会大学吗?”
“不是只背诵,而是能默写,随便抽一句都能应答上来那种。”
李守长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给出了模棱两可的答案。
“哪怕是背诵,你我亲自教导也给至少花上至少二十天吧!”
陈仲浦明白,二十天,这样的速度还是老师肯教,学生配合,的情况下才能达到。
失去了刚才的硬气,陈仲浦佝偻着身子坐下了。
“是啊,二十天。”
“可我在上海滩却亲自见证了,一群文盲十天学会了大学。”
“你让我怎么好意思说,我们的学子努力呢?”
陈仲浦的话犹如一道惊雷劈在李守长身上。
想到他知道的那些夜间学堂的消息李守长有些按耐不住。
“仲浦兄说的可是真的?”
“十天就能学会大学,这放在北大也是一个壮举啊!”
“这样优秀的人才为什么您不引回北大呢?”
李守长到位话让陈仲浦微微一愣,但很快陈仲浦就否定了李守长的主意。
“曾经我以我的新思想,新青年为骄傲。”
“遇到他之后,我却看到了新青年的短处和不足,跟他一起学习的日子痛并快乐着。”
“只可惜他是个商人,商人逐利我请不动他。”
李守长想再劝劝陈仲浦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灰溜溜的离开。
而被陈仲浦说成是商人的张学礼却在小二楼见到了失联多日的托马斯。
见托马斯眼下一片青黑色,头发也没有之前那么板正,西装也是连领带都没打,拎着个小包就出来了。
张学礼还以为托马斯在租界受什么欺负了呢!
“亲爱的达瓦里氏,你这是怎么了?”
“几天不见,怎么过的如此狼狈?”
托马斯来就是给张学礼个惊喜的,不过在哪之前托马斯打算问问他那天救回来的孩子。
“亲爱的张同志,我那天带回来的孩子现在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