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大一年平均两次学生纠纷,校警拿电棍揍起皮糙肉厚的alpha来一点儿都不心软,刘与桐怂,他很怕。
“一会儿还要过去。”谢迹没想解释太多,脸上不带什么表情,问:“学长,我能进去看看夏时阮?”
“哦……好。”刘与桐回神,指指里间:“他在里面躺着呢,不知道醒没。”
谢迹点了下头,推开里间的门进去了。
校医没管他们刚刚的对话,等人进去了,将开药的单子拿起来,递给刘与桐:“一会儿拿这张单子去拿药,还有我刚刚说的,不知道你记住了没……”
刘与桐如梦初醒的打断他:“医生!”
校医:“?”
“这样!”刘与桐仿佛发现了什么一样,斟酌道:“看见刚刚那个alpha没?您待会就把对我说过的……再跟他讲一遍!”
校医:“……?”
是真的不懂现在年轻人的脑回路。
夏时阮早就醒了。
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境一开始很压抑。他像是被无数层厚重的被子压的透不过气来,胸中涌着一股无比暴躁的气息,找不到任何发泄口。
后来他在梦境中徒步旅行,终于找到了一处舒适的所在,有鸟叫,有花香,有甜甜的香味,好像还有一个人。
他舒服的浑身都软塌塌的,不愿意醒来。
可终于还是醒了。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只有白色的墙壁和床。
夏时阮偏头看了看房间四周,吐出一口气,又将头摆正,规规矩矩的躺回床上。
他闭了闭眼,在这之前的所有不愉快记忆全部回溯到了脑海里。
……不知道是第几次了,这种突然的失控。
难道真跟医生说过的一样,医用抑制剂虽然没有明确记录的副作用,可对于他这种特殊体质来说,也不尽然适用?
用医用抑制剂都没办法完全稳定的发情期,于他就像是一颗滚雪球般的,永远不知道哪一次会让他惹上巨大的麻烦。
谢迹推开门的时候,恰好就看到夏时阮正面无表情的平躺在医务室的床上,一双手很乖的交叠放在腹部,露出一小截纤细洁白的手腕。
谢迹在门口站了会儿。
夏时阮感觉到有人进来了,慢慢回头。
谢迹正看着他,眼神黑漆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