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讼被拉到沙发边,被姜父强硬按着坐下的时候浑身都是木的,像是一张紧绷的弓,再拉一下就会彻底崩断。
直到指腹上的阵阵钝痛拉回了他的理智。
他突然卸力朝后倒去,后仰的脖颈如同引颈就戮的天鹅,一抹湿意顺着眼角滑进发丝。
“哎呀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太深了?”姜母注意到他的异常,忧心询问。
杨云讼用力眨了下眼,唇角牵动:“没有,我就是有一点点开心。”
“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呢。”姜父提着药箱过来。
看着为他忙前忙后的姜父姜母,杨云讼想,这一次他会保护好她爱的人,等她回家。
……
被困住的感觉很糟糕。
救援仍旧没有来,时间被无限拉长。
有的人按耐不住想要自行结伴离开,大家互相交换着目的地。
姜以芽正和别人说着话,关勇山又来了。
看了一眼窗外,外面的天都还没黑,他就已经迫不及待追问起姜以芽考虑的结果。
甚至隐隐带上了逼迫的意味。
意外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
“啊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起,一个人跌跌撞撞地从后厨里跑出来,他捂着自己的肩膀,鲜血染红了整条手臂,在地上画出一条蜿蜒的血痕。
在他后面不远处,正追着一只丧尸。
丧尸才变异,最大保留了身前的模样。
是体育部的人,之前跟着外勤队一起出去搜过物资,回来的时候就站在关勇山旁边。
离得近的人骤然惊悚,当即尖叫出声。
恐惧层层传递,眨眼间食堂就乱了。
很多人这几天没再出去过,所以别说杀丧尸了,连再次直面丧尸的勇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