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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倾情 似曾相识燕归来(第1页)

。在岁月的皱纹里寻你

过客终是过客,是年华里无意绽放的昙花一朵。

他乡再走他乡,是红尘里注定刻下的年轮一段。

三分春色二分愁,更一分风雨。没有几许动荡离愁便也不算真正走完青春。一路颠簸,一路成长,一蓑烟雨。几段离索,几段愁绪,几段诗情画意。被恩赐的相逢都值得感谢,哪怕遍体鳞伤,也只为下次笑得更加坚强。

怨月恨花烦恼,不是不曾经著。好在三毛虽是受尽情伤,却仍有一份初心,仍留一丝渴望。

毕业在即,三毛决定跟从他的德国男友回他的故乡,并在那里继续深造学习。三毛为了筹集旅费,便找了一份工作,在马约卡岛上当导游。那里山脉绵延,风光如画,法国女作家乔治和钢琴诗人肖邦曾在那里相依相恋,并赞叹:“诗人和艺术家所梦想的一切,造物主都在这里创造出来了。”

在马约卡的那段日子里,三毛带着一批批远方的客人,一趟又一趟的远走,纵使千遍观赏,终究还是看不厌那场美丽。也许三毛那时便早下决心,要阅尽世间所有美景,望断天下遍地繁华。

三个月后,所挣旅费变为一纸机票,三毛启程东柏林,又是一场远行,一场挥别,走走停停、分分合合,好在更改的是地点,不变的是执念,还有那辗转相送的黄昏依然。

初到柏林,这里的氛围与马德里有着千差万别,德国人天生勤奋刻苦,细致严谨。再没了西班牙的那抹悠闲自得。三毛申请到西柏林自由大学哲学系读书,可难题又摆在眼前,只有拿到高级德文班毕业证书,才能正式进入大学。

为了速成德语,三毛进了歌德语文学院。“我的课业,重到好似天天被人用鞭子在背后迫着打似的紧张。这使我非常的不快乐。时间永远不够用,睡觉吃饭乘车都觉得一个个生字在我后面咻咻的赶。”三毛倍感压力,也便更不敢懈怠。她每天单阅读时间,就达到十六个小时以上。

终于三个月后,一个最初德语水平为零的中国姑娘,通过自身的努力与勤奋,获得了初级班结业证书。也给歌德学院留下了一份光荣的记录。此时的三毛并未沉浸于赞扬和喜悦。她又一鼓作气报了中级班,还是那般艰辛,但一纸歌德语文学院的毕业证书,还有德语教师资格的取得,让三毛所有的努力都有了归属。

那个把她带到德国的男友,亦如所有德国人般刻苦。他的毕生理想就是当一名外交官,他的努力也更甚三毛,就连睡觉时都放着小录音机,他能给三毛最大的陪伴就是每天拿出一段时间,在三毛身边读书,这对他来讲这已经是最深切的爱意与最奢侈的付出。

三毛生性浪漫,她能忍受生活拮据,却不会甘心情感贫乏。终于在一九六九年的冬天,三毛因为考试失利,被男友数落了一通,一气之下,她将书包埋在雪中,不想再将自己埋没在书海,她渴望去一睹高墙以外的风采。三毛到东柏林办理签证。来到柏林墙前,三毛手持台湾护照,却被拒之门外。

就在此时,一位英俊的东德国军官出现在三毛面前,他问她遇到了什么麻烦,然后又热情地帮着三毛办理了临时签证、拍快照、出关。此刻三毛早已被他的英俊脸庞和古道热肠深深打动。

在办完签证,出了关卡时,三毛惊讶的发现那位德国军官竟站在那里,默默等着她。他将她送上车站,正值隆冬,却没有一丝寒意,她们静静相望,都盼着时间停摆,因为谁也不忍心道出那一语离别。一辆辆车轰鸣而过,三毛都选择了错过,直到末班车驶来,军官硬着心肠,亲手将三毛推至车上。

那是在三毛乏善可陈的德国时光里,唯一的一场波澜惊艳。三毛在心底珍藏了一生一世,因为没有结果,便更添了几分悲剧的壮丽。就这样,他们生生演绎了一场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那个德国男友用埋头苦读代替了花前月下,也用一段爱情换取了一番成绩。他终于当上了外交官,事业有成也需贤妻相伴,他想到了婚姻。他拉着三毛的手,到百货公司想买结婚礼品,他问三毛:“可以买一条双人床单么?”三毛摇头。他豁然发现,三毛拒绝的不止是一条床单,还有他们的爱情。

一年后,三毛和他挥手道别,三毛的下一站是美国,她的规划里没有他。可他的人生里却不能没有她,那个痴情的外交官,将青春交予三毛,也将他往后二十多年的人生都交予了三毛。他等她,等着和她再走进那百货公司,等她同意买下那双人床单,一等已是二十年。

都说人的一生至少要遇上两个人,一个温柔了时光,一个惊艳了岁月。三毛就是这般幸运,那场柏林之旅,她被那热心东德军官惊艳着,更被那痴情外交官温柔着。

一九七一年,三毛在美国芝加哥城的伊利诺斯大学,申请了一个主修陶瓷的学习机会。并在那里找了一份能够自给自足的工作,在伊利诺斯大学法律系图书馆,负责英、美、法各国书籍的分类工作。日子轻松自在,偶尔翻翻书籍,偶尔出去遛弯。

一段新的感情就在那般轻松自在的日子里,轻松自在的来了。这回是一个中国同胞,是三毛堂哥的好朋友,起初是受三毛堂哥所托,他对三毛关怀备至。“每天中午休息时间,总是堂哥的好同学,准时送来一个纸口袋,里面放着一块丰富的三明治,一只白水煮蛋、一枚水果。”到后来,这般关怀变成了日久生情。

博士在一次午休时,看着三毛狼吞虎咽着自己做的三明治,便又心生怜爱,他问三毛:“现在我照顾你,等哪一年你肯开始下厨房煮饭给我和我们的孩子吃呢?”三毛被“煮饭”二字惊得一怔。她对他只有感激,没有感情。能让她甘心煮饭的人,曾经有过,或许以后也会有,但现在没有。

同上一场离别一样,都是一个伤心,一个无奈。她是属于旷野流沙的,是属于天际云烟的,她是捉不住的雾,停不了的风。还没万水千山走遍,又怎会停驻红尘人间。

三毛又要离开美国,这次她选择重回台湾,博士到机场为她送行。三毛伸出双手,理了理博士大衣的领子。那是她唯一能为他做的事。也是唯一为他做过的事。三毛遗憾,博士心酸,谁都无可奈何,谁也不忍强求。

五年时光,三毛早已不复从前,不但积淀了许多学识,更多了一份被时间涤荡后的淡定从容。回到台北,三毛当上了德语老师。在一年时光里,她曾在文化学院、政工干校、家专等辗转任教。

回到台湾,三毛想起了台北武昌街一段七号,一间明星咖啡屋。那里承载着三毛最美好的记忆,有梁光明、有文友、有故人。也还是这间咖啡屋,但这次却不再友好,它给了三毛一场逃不掉的劫难。

那天的咖啡馆宾客盈门,三毛只得和一个男子共坐一桌,他是个落魄却善言的画家,他向三毛讲着自己的几度不如意,还有对艺术的几度痴迷,再后来,三毛受邀来到了他的画室,因为故事讲得凄婉,画作也就变得生动。三毛本就是多情之人,面对这个潦倒的画家,她将满腔同情定义成了爱情。

那人口若悬河,说着自己怀才不遇,说着三毛是那个拯救他的女神,那时三毛世界里尽是纯净,她在呵护中成长,又在关怀里行走。在她始终相信所有人都是真诚的,所有情感都是真挚的,三毛被他的慷慨陈词打动了,她要与她结婚,要真正成为他的女神,拯救他的灵魂,归依他的情感。

就在将要结婚时,三毛突然发现原来这个不入流的画家早就是有妇之夫,他不但骗了三毛的情感,更是让陈嗣庆赔了一幢房子,才就此息事宁人。那一刻三毛的天空再生灰霾。她不明白,如果一个人连情感都可以亵渎,那又是什么支撑他得以存活。历经失败也等于历经成长。至少再次面对感情,她会更加踏实,爱情并不一定要轰烈,千帆过尽后的沉寂才是真实持久。

为了让三毛尽快从那场情感骗局里走出来,及时转移注意,乐观地面对生活。陈嗣庆便每天带着三毛去网球场,她在那里沐浴阳光,也挥汗如雨。在那网球场里,三毛结交了一位四十五岁的男朋友。成熟又体贴,他是个德国人,在台北一所大学教书,三毛与他很是合拍,他对三毛更是体贴入微。

在和德国教师相处时,三毛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平和与安宁。白云飘兮轻若絮,生如梦兮淡如云。三毛想或许这就是她最好的归宿。安度此生形容的也该就是这样的安定。

在浩渺星空下,他们两相依偎。德国教师还是那般温和,他轻声问三毛“我们结婚好么?”三毛再没犹豫,点头答“好。”不见那个中年人早已湿了眼眶。第二天,他们就牵着手,去重庆南路挑名片,他们要把彼此的名字刻在一起,一面德文,一面中文,再不分离。终究造化弄人,他们与这纸名片的缘分也仅限于此,一面之缘后它被分解在了废墟里。没人记起,也没人想要将它取回,它从天堂跌落人间,成了最苦痛的预示,最悲怆的写照。

就在印名片的当晚,也还那片星空,那个带着满脸笑容的德国教师,那个还没来得及一吻新娘的中年男人,突然心脏病发作,猝死在了三毛的怀里。重过阔门万事非,同来何事不同归?三毛在心里早已将自己嫁给了她,如今他的离去让她痛不欲生。三毛想要随他而去,想必远方还会是那番温柔等待。三毛吞下了大量安眠药,默默闭眼,只等和那良人去他处再共婵娟。

三毛的心愿终究没得到成全,她被抢救过来。她并未感激上苍慈悲,如若真的慈悲,又怎会允许那劳燕分飞,这此生不见。三毛带着悲哀载着心酸,又开始了“重生”。像极了多年前的自己,畏缩着却又不得不将残忍面对。

谁翻乐府凄凉曲,风也萧萧,雨也萧萧,瘦尽灯花又一宵。又是谁操纵了你这几段感情路,爱也空空,怨也空空,历经离索一场空。

几度辗转流浪,几段风雨飘摇,三毛终归还是属于她自己。那些得来复失去,那些相聚复离别,那些曾经拥有从未天长地久。

“明月多情应笑我,笑我如今,辜负春心。独自闲行独自吟。

近来怕说当时事,结遍兰襟,月浅灯深。梦里云归何处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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