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恒坐在窗边转头看向时玄,就见他眸中光华无限,弯起那冷淡的薄唇对他轻轻说:“可正月还有好久,能提前去见你吗?”
巫恒自窗口一跃而下,在时玄楼下呆站了好一会儿。
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夜里凉风吹灭了耳畔的燥热,巫恒带着委屈哭唧唧的小白蛇从时家庭院里的古井里一跃而下,回去了。
小白蛇还忍不住道:‘我发誓,我一定要成为超级井龙王,在京市有一席之地!’
呜呜呜呜它以后要在京市买房,让何叔高看它一眼!
巫恒和小白蛇走后没多久,卧房房门被人推开,连敲门都没有。
来人看着床上的人大震,厉声道:“时玄?你到底在搞什么?方才大师说你不见了,集体出门找你去了!”
时玄把玩着那串铃铛,冷淡道:“我一直没离开过房间。”
时总直直盯着时玄,他没离开过房间?明明刚才所有人快把时家上下翻了个遍!
时玄唇边露出一抹冷冷的讥嘲:“您请那么多人来给我做法,我还能逃去哪儿?”
往年中元节,时玄都是被各种驱邪红布条绑着,被所有大师警惕着熬过这一夜。
时总觉得时玄没有撒谎,可转瞬心里愈发惊惧。
时玄如果一直在卧室里没离开过,可那么多大师都没有发觉吗?
这不人不鬼的儿子,已经阴邪到了何种可怕的程度?
难道巫管家儿子的项圈,在时玄身上已经无用了吗?
*
巫恒回到承德医馆,就看见一个小萝卜头朝他飘来,笑着露出无垠的牙:‘哥哥,你约会回来了呀。’
夜里正是这些阴魂精神好的时间。
巫恒看了看医馆内部,这小鬼倒是听话没有乱动,不然被药材的药力伤了,他今晚还得给它出个急诊。
巫恒打着哈欠先去睡觉。
翌日,尤金来医馆开门时巫恒已经起床了,正在医馆门口的花坛那里玩泥巴。
尤金习惯性赞叹道:“我们恒恒捏的泥巴真好,这一看就像猪腰子!”
巫恒沉默了会儿说:“尤金哥,这是心脏。”
尤金:“……哦不好意思啊,那可能是我想吃猪腰子了,要不咱们今天中午吃爆炒猪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