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剑?曹孟德的佩剑?”张衍挑眉。
“我没想到曹操的佩剑。”张川柏眨巴眼睛,“我只知道有个很厉害的尼姑,手持倚天剑大杀四方。”
张衍:“……”
三郎又讲旁人不知道的故事了。
吴秀慈祥地笑道:“可以找人给剑刻上字,但依旧要给你阿耶收着。你小小孩子,当心割伤自己。”
张川柏看着剑……阿娘说的也有道理。
万一,割鸡割鸡割鸡~~就不能娶新娘子了!
“那好吧……等我再长大一点,阿耶一定要还给我啊!”他眼巴巴地说。
张衍笑着问:“真就那么喜欢?你不是练斩马剑的?”
斩马剑说是剑,其实是陌刀的初始版,属于重兵器。
张川柏重重点头:“我喜欢啊!斩马剑又不能扛着满街走,君子佩剑,剑可以佩着满街走。”
能喝酒,会舞剑,请叫我小李白!李小白!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张衍搞不懂小孩子的想法。
小孩子的心思你别猜。
尤其是小三郎,总有各种外人不懂的联想。
见阿耶阿娘都露出笑容,张川柏暗暗给自己比了一个大拇指,又说:“那个斗鸡的说得挺可怜,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
“你相信?”张衍问。
“我不信。”张川柏说,“阿耶看这把剑,贫苦人家能拿得出来吗?
此人以赌斗为生,不知道赢了多少人的钱。他可怜?比他可怜的人多得是。”
就是想清楚这一点,三郎才会毫不退让。
“你明白就好。”张衍说,“如今从上至下都有斗鸡的风气,各种作弊的手段也层出不穷,一不小心就会被坑……他这把剑镇场子,吸引着人前仆后继地掉进来。”
神童三郎都受不了诱惑,何况其他人。
“阿耶,你跟我说说如何作弊!”张川柏目光一亮。
“你……”张衍无奈笑道,“好吧,我跟你说,你不要拿去坑人,也不要被人坑。”
在雄鸡爪上装小刀片,是最基础的。
还有的人,把芥子捣为细粉,播散于鸡翼上。
芥粉辛辣刺鼻,两鸡争斗时,一扇动翅膀,芥粉飞扬出去,对方的鸡被呛得无心恋战。
堪比人打架撒石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