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妙咬了咬唇,犹豫不决。
不管要不要舒坦一番,起码她还是想看那首催妆诗,那可是能看出哥哥自带风流又对她有情的诗呢。
她捂着脸想了良久,还是决定留下它,任它搁在枕畔。
净房传来熟悉的水声,屋外的蛙叫声再听不见,许清妙只觉得自己耳朵里全是他洗漱的声响。
时不时还冒出,上一次她昏昏沉沉间被他搂抱在净房擦洗的场景。
哥哥练武又练字,手指上一层薄薄的茧子,手心的茧子却更厚些,那是他常年练剑留下的痕迹。
这样一双柔中带刚腕骨嶙峋的手,却有使不完的力气,能抱着她清洗,也能抱着她不掉下。
她还来不及多想些其他,净房里已经传来了开门声。
她闻声眺望,只见他仅围着擦洗的长巾便出来了,宽肩薄肌,还有她最爱看的腰身半隐在了长巾下。
“要喝水吗?”
许恪洗漱完,只觉浑身还是燥热,他已经有了经验知道这个冲凉水是去不了热的。
许清妙连忙颔首:“要喝的,桌上有泡好的桑葚菊花茶,清热消暑。”
许恪眉头都没动一下,利落地倒了一盏,走近递给她。
许清妙能明显地感受到他靠近时那股热意,明明在廊下吹着晚风时也没觉得他这般滚烫。
她微红着脸,接过一口气喝了一大半,那盏不小,她喝不完。
许恪接过她喝过的茶盏,仰头喝了,转身便将茶盏搁在了拔步床的梳妆上,不再走开。
“这几日一个人还睡习惯吗?”
他语气寻常像是要与她话家常,转眼便见他放下了床幔,抬脚上了床。
许清妙半合着眼,不敢瞧他,总觉得这时候的哥哥不能对视。
“还,还成,倒没做梦。”
许恪解开发髻,拉开薄被躺下,身上的巾子被他随手拉开丢下了床。
许清妙立马感受到了他肌肤的温度,像是刚从热锅里掏出来的一样。
她还在左顾右盼,腰间已经被他一手绕过,略一使力她整个人趴在了他身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