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出来几个实习生,陆秋弦听到他们说:“好可惜啊,还不到二十岁……”
陆秋弦追上去询问:“什么二十岁,你们说的那个是男生吗?身高很高,穿着黑色短袖!后背受了刀伤!”
“是啊。”
陆秋弦的心都揪起来:“他怎么样了?!”
实习生说:“刀扎得很深,进行性血胸,有休克症状,状态挺差的……但是还在抢救,还是有希望的……”
陆秋弦脸色煞白,双腿发软,踉跄着要跌倒,被陆秀洁扶了一把。
陆秀洁也被吓得不清,她抱着陆秋弦拼命说没事没事,可是自己也慌得要死。
陆秋弦耳边都是其他家属的哭声喊声,在这个生与死只有一线之隔的医院里显得格外无力。
“都怪我,”陆秋弦的眼泪一滴一滴砸下来,“我不应该出门的……”
“这怎么能怪你呢。”陆秀洁心疼死了,擦着陆秋弦的眼泪,“你没有错,月月,你一点也没错,都是那个混账的错,该死的应该是他,小江福大命大,阎王爷不会收他的。”
陆秋弦抱着妈妈嚎啕大哭。
“陆秋弦。”
陆秋弦一顿,是他听错了吗?他居然听到江帆迟的声音。
他泪眼蒙眬地抬头,看到江帆迟脸色微白地站在他们面前。
“妈,”陆秋弦抓着陆秀洁的胳膊,几乎是要崩溃的状态,“我看见迟迟的鬼魂了。”
“没有没有!不是鬼魂!”陆秀洁立马反应过来,“是小江,小江他没事!”
陆秋弦愣住,踉跄着爬起来,走到江帆迟面前,手掌小心翼翼地触碰他。
是实体,是真的。
“迟迟。”陆秋弦打了个哭嗝,“你没有那个……什么休克吗?”
“休克?没有啊。”江帆迟反手握住他,怕陆秋弦站不稳,“我好好的,刚刚把伤口处了。”
“你伤的不严重吗?”
“不严重,”江帆迟说,“赵大伟喝了酒,刀没握准,力气也不够,医生说我肉比较结实,所以刺得不深。”
陆秋弦惊魂未定,听完江帆迟的话,知道他伤的不重,心底一块悬着的大石头落下,他几乎是脱力地倒在江帆迟怀里,抱着他哭:“呜呜,吓死我了……”
“你才吓死我了。”江帆迟用手擦去陆秋弦的眼泪,“我一出来就看到你哭,那么多眼泪都是为我掉的,你吓得我差点跪下。”
“你都抬上救护车了,我以为你伤的很严重……”陆秋弦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