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秋弦极力告诉自己要狠心,所以他轻吸气:“嗯。”
江帆迟注视他,喉结上下滚动:“可以不走吗?”
“如果你走了,就真的只有我一个人了。”
孤立无援,独自对抗家中压力的,只有他一个人了。
“如果你走了,我不知道我的坚持还有什么意义。”
陆秋弦张了张嘴,心里一阵刺痛。
寝室里变得很安静,俩人相顾无言,直到有人进来打断了他们。
“是谁叫的搬家?”两个穿工作服的男人走进来。
陆秋弦回神,迅速接话:“是我。”
工作人员把陆秋弦的东西一袋一袋搬下去。
陆秋弦跟在工作人员后面,脚要踏出门的时候停住,想要回头看江帆迟。
但是他不敢看江帆迟的表情,怕从他脸上看到失望。
陆秋弦握紧拳头,抬腿走出去。
……
陆秋弦顺利搬进新家后,便回去上课。
他一到教室,位置坐满了,他便在教室后排找了位置。
课听到一半,陆秋弦旁边的人突然骚动起来。
“喂,陆秋弦。”右边男生叫他,一副八卦的样子,“外面有人等你。”
陆秋弦转头,看到江帆迟站在后门口,他垂着脑袋,比任何时候都要乖,发现他看过来,立马躲到门后。
旁边那男生道:“他来接你下课。”
“可是怎么可怜兮兮的,感觉怕你似的。”男生嘲笑。
陆秋弦紧抿嘴唇,笔尖迟迟不落下。
又有人发现了江帆迟,后排的同学都窸窸窣窣地闹腾起来。
“哎,陆秋弦,我问一下哈,我就是好奇没别的意思,”男生问,“男人和男人之间做那种事什么感觉?”
陆秋弦脸色刷得一下就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