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一发烧,整个人就跟那小猫似的,本就瘦,蜷缩在一起,小小一团,看得顾南洲心疼不已。
吃又吃不了多少,几天下来,人又瘦了好几斤。
出院那天早上,顾南洲临时有事,办完出院手续,让夏姩姩先在病房待着,等他回来。
顾南洲没等到,却等到了一个自来卷,脖子上带着一朵大红花的女人。
“你就是那个叫夏姩姩的?”
正在床边看报纸的夏姩姩缓慢抬头,看到打扮得跟那花大姐似的的女人,又把头给埋了回去。
“你有没有礼貌,我和你说话呢!不会是个聋子吧?”胡玉珍气得双手都开始颤抖,她还真没见过这么没有礼貌的年轻人。
啊!她没礼貌?
夏姩姩放下报纸,单手撑着下巴,看向面前这个说她没有礼貌的老太太。
“咱俩谁没礼貌?”夏姩姩反问对方。
“……”胡玉珍,这人是什么态度。
“你要是来看病人的,空手而来,那也无所谓,可这一张口就用这语气问话,我倒是觉得你挺没礼貌的。”
夏姩姩毫不客气地将胡玉珍训斥了一顿。
胡玉珍大口喘着粗气,抬着手指了半天夏姩姩,愣是一个字都没有蹦出来。
夏姩姩一眼就认出,这个女人是白羽微的妈妈,因为对方那眼睛,和脸型,和白羽微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所以说,她这会儿过来,就是想要来给她故意找事,替她女儿出气。
只可惜,她这么多年的盐是白吃了,连个好好说话都不会。
“妈,你怎么在这里?”白羽微突然穿着白大褂走进了病房,当看到穿着红棉袄的夏姩姩时,心脏不由得揪了一下。
“这位大妈我不认识,麻烦白护士把人请出去,谢谢!”说完还不忘向白羽微露出一个笑脸来。
竟然敢赶她走?
胡玉珍抬脚走到病床跟前,用着审视了眼神,上下打量着夏姩姩,“我还以为南洲娶了个什么样的媳妇,原来还真如外界传言的那样,没有礼貌。”
呦!她夏姩姩的名声都这么大了吗?
连一个拽得跟那二五八万似的的花大姐老太太都知道。
夏姩姩满意地点了点头,“多谢这位大妈的夸奖,我家南洲就喜欢我这样的。像那哭哭唧唧,连打招呼都不会的人,他可不喜欢,我也不喜欢。”
“你……”胡玉珍气得还想上前,白羽微见状,慌忙一把将人拉住,“妈,走吧!南洲哥一会儿就回来了。”
要是被顾南洲看到她妈欺负夏姩姩,对方肯定会认为是她把人叫过来的。
那样顾南洲肯定会更讨厌她,以后更不待见她。
“他回来怎么了?我一个长辈专程过来看看他媳妇,这一口水不给倒,就要撵我走,我倒要问问他,这娶的是媳妇吗?”胡玉珍放高音量,吼得整个楼道的人都能听到。
甚至有人好奇地跑过来看发生了什么事。
白羽微见人越来越多,想要拉着亲妈离开,正要转身,突然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胡玉珍不知道白羽微为什么会突然停下,当转头看向门口时,浑身一僵,“南……南洲!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