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昼那个贱人留不住你是吗?
他?感觉自己喉咙口都泛上来一点儿血腥味,强忍着没和她说他?已经知道从昼和她的事了。他?也没拆穿她在敷衍,就算拆穿她,她也不会因此和他?说实话。她来这有别的目的,就是不愿意?让他?知道。
没法拆穿她背着他?和从昼乱搞。
拆穿了,怕辛苦维持的平衡碎裂。
也没法拆穿她刚才的回答是敷衍。
拆穿了,她继续敷衍,显得他?不体面?。
赵息烛难得地感到荒谬,他?竟然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在她面?前纯吃哑巴亏了。
她要是没失忆,他?还能?继续咄咄逼人,她现在失忆了,把他?当夫君,他?要是咄咄逼人,她可能?下一秒就会来一句:夫君你为什么不信我呢,我感觉你以前都相信我,你让我没有熟悉感,总感觉我的夫君不会这样对我,你真的是我夫君吗?
这一句就能?把他?堵得哑口无言。
怪他?嘴贱,当时不过脑子就骗她,他?是她夫君。
她太聪明,并不是那种说什么都信的人,他?等她拆穿,但?或许因为失忆了,她那天也没拆穿,好像真信了。
但?他?现在为什么一定要让她相信他?就是她夫君?
赵息烛下意识地避开了这个问题,不敢想。
有些问题很简单,甚至不需要怎么思考就能得到答案,但?是答案太清晰太赤裸地摆在面前,会让人避无可避。
他?这时候只是目光阴冷地盯着她。
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里?劝自己吃亏是福,但?越劝火气越大,在火气快要压不住的时候,他?猝然起身,一抬手拽住她胳膊,把她也给拽起来,有点凶:“走了,回司命宫。”
裴朝朝被他?拽着踉跄两下:“怎么出去??”
她站稳身子,不轻不重道:“这地方?有进无出,你能?出去??”
赵息烛顿了下,显然也才想到这一点。
但?他?却道:“谁告诉你的有进无出?我还听说这地方?危险呢,这不是什么都没有吗?”
裴朝朝没出声?。
她的猜想还需要验证,所以她在观察赵息烛的反应,一点线索和细节都不想错过。
赵息烛说:“试试,往外走走。”
这地方?没法瞬移,所以只能?走路,他?拉住她,又要往这区域的边缘走。
因为脚上有伤,裴朝朝一站起来踩着地面?就疼,手倒是还好,因为赵息烛拽的是胳膊,避开了她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