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想做打碎幻境的那?个人,这?样?才能确保原地?飞升。
然而?失忆后,在这?一点上倒是行差踏错。
眼下这?情况,
幻境不?是她打碎的,她也不?知道这?幻境碎裂后,她会到哪里去。
不?过这?样?想着她却开始觉得有些兴奋,喜欢未知事物是本性,她又开始推测之?后可能遇见的各种情况。
此时?,
她意识在被从梦境中抽离,能感知到梦境中的场景越来越模糊,白辞的脸渐渐看不?见了,触觉嗅觉还有视觉听觉都?开始消散。她好像听见白辞叹了口气,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幻听。
下一秒。
她感觉到对身体的控制权回?来了。
她稍稍用力,挣扎着睁开眼,紧接着,映入眼帘的是——
天青色的绫罗床帐。
裴朝朝又侧过眼去环顾四周,就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而?赵息烛坐在床边,他似乎有点疲惫,脸色略显苍白,眼睛闭着在小憩。床上的幔帐没完全放下来,裴朝朝将视线从赵息烛身上移开,将周围的装潢看得分明。
这?地?方分明是司命宫主殿的寝殿。
所以这?是还在幻境里?
她又仔细观察,发现眼下四周虽没有那?种摇摇欲坠的感觉了,地?面也不?再震颤,然而?周围的景物仍旧有些失真。倒也不?是看起?来不?真实?,但?入目总感觉还介于虚实?之?间,像是随时?要崩塌。
裴朝朝伸手摸了下床帐,发现床帐的触感也是虚虚实?实?的。
她这?时?候可以完全确认了,她就是还在幻境里。
也不?知道这?幻境是怎么回?事,明明已经在碎裂边缘,却硬生生又被维持住了,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她思忖着,然后撑着身子坐起?来了一点。
那?一边。
赵息烛虽在小憩,但?维持着坐姿,原本睡得也不?深,一直在半梦半醒的状态。
这?时?候一听见她坐起?来的动静,他就睁开眼。
看见她坐起?来了,他问:“醒了?”
裴朝朝没出声,视线落在赵息烛脸上,盯着他看,眼睛一眨不?眨,心里还在思索这幻境为什么没彻底碎裂。
她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