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仍旧败给了教她这些的人,
输得不冤。
人家将棋局布下,她走棋到最?后一步,才发觉从头到尾都?在他谋算中?。
裴朝朝不是不懂认输的人,被算计了,没什么羞于承认的:“帝君给我上了一课。”
裴明晔眼里面的痴迷和?疯狂像苔藓爬满瞳孔,语气仍和?以前一样温和?,像对自己最?爱的孩子低语诱哄,笑声很轻,但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黏腻:“不好吗?你如今知晓了,但也只能和?我在一起了。”
他这话一落。
裴朝朝也笑了:“可是帝君。”
“嗯?”
“您为什么觉得我学了这一课后,还会再?被您算计呢?”
“……”
“就当这是一场棋局,我先前落子,每一步都?在您算计中?,可现在最?后几颗棋还没落尽。”
她说完这话,
就看见裴明晔脸色有点变了。
然后她拍了拍他的脸,站起身来,将他身上的锁链重新绑好,拿起一头,结结实实拴在了床头:“说不准我学完这最?后一课,就青出于蓝了呢?用您教我的手段,扳回?一局也未尝不可。”
她说完这话,
没有再?多留的意?思,转身就准备要走了。
裴明晔看见她要走,声音从刚才的温和?一下变得有些急促:“你去哪?”
裴朝朝:“当然是出去。”
裴明晔听见她这回?答,又剧烈挣扎起来,手脚被束缚得结结实实,灵力被封锁住大部分?,导致他根本无法挣开铁链,但即便如此,他靠着蛮力,还是差点将这铁链给挣断。
看见她真?的抬步要走,他心里的焦躁感几乎到了顶峰,
或许是因为被锁起来了,像是被斩断翅膀的鸟雀,只能依赖于她,他平时并不会这样失态,但现在,他也顾不上什么姿态了,疯魔偏执的一面挣开温和?皮囊,他像一条不听话的疯狗,直接往前一扑,但铁链的距离有极限,超出锁链长度的极限,他就被绊得摔在了她身后。
他想拉住她,眼下手用不了,就仰起脖子,用嘴咬住了她的裙摆。
裴朝朝被扯住,
回?头看,发现他直接用嘴咬,难得地感到错愕。
她愣了半秒,然后笑了:“帝君怎么这么大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