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轼之急了,“那帮太医能救人,日头就从西边出来了!”
高展哼了一声,阴阳的话都还没想好,卫湘君又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个药箱。
唯恐岳大将军进宫出了差池,卫湘君带上了阿寿的药箱,把能想到的各种药都塞了进去。
结果,居然让福慧郡主用上了。
顾不得自己披头散发,卫湘君跪到地上,从药箱中取出金疮膏。
福慧郡主是真对自己下得了狠手的主。人的咽喉本就是要害,伤到便不得了。别看刚开头她还跟卫湘君扭打,一旦失血过多,想救都来不及。
“郡主的样子不大对劲,方才没瞧见她受伤,只怕有人趁乱下手。”
高展开始栽赃了,“主上,臣以为,有些人不可信,莫让郡主枉送了性命。”
“高展大人,大家伙都在跟前,发生了何事,主上比你我看得都清楚。你就不必枉做小人了。”
岳大将军到底还是坐到了刘内官方才为他端来的太师椅上。
卫湘君坐在地上,一点点为福慧郡主上过金疮膏,又用布条缠住她脖颈。
“咱们这位郡主够种!”
秦轼之一边瞧着,一边摇头。
地上的人嗯了一声,眉心紧蹙。
“我知郡主不怕死。可连死都不怕,为何要怕活着?”
卫湘君将布条打了个结,又把福慧郡主的头扶到自己腿上,“郡主也是傻透了。你这会儿死了,还真不耽误岳少将军另娶他人。而你呢,过不了多久便会成一具枯骨,被人忘得一干二净。”
福慧郡主阖起的眼皮似乎动了动。
卫湘君又抬头道:“主上,郡主暂时无碍,不过后面还需用药,不然会落下毛病。”
国主松了口气,“将她送回郡主府!”
福慧郡主明显抖了一下。
卫湘君低着看着她,“郡主还没想通,身边总要有个能劝得住她的。”
“你陪着她!”
居然受到这般信任,卫湘君哭笑不得,“郡主向来不喜欢小女。再说小女是逃犯,万一官府找过来,会惊吓到郡主。”
当然,卫湘君还得去照应岳大将军。
“孤赐你无罪!”
卫湘君心下一动。
这就无罪了?
“小女能否恳请主上,赦免家师……”
高展神色一惊,看了看岳大将军,随即道:“卫大姑娘,你还想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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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郡主看来不会有事了。”
高权走到国主身边,“倒是和亲……总要给人家一个交代。”
国主脸沉了沉,“不必急在一时。”
看来这对父子还不肯死心。
“主上,小女想起一事。”
卫湘君开了口,“正修堂的病人来自天南地北,去年便有了一位齐国绸缎商的夫人。那位在我们医馆住了好些日子,偶尔小女会跟她聊上几句。”
众人都没想到,卫湘君居然拉起了家常。
衣袖被人拉住,卫湘君没有理会,“既是做绸缎买卖的,她们家免不了与齐国的高门贵府有走动,耳闻目睹了不少事。据说齐国的几位王子,几乎个个脾气暴躁、粗鲁专横。倒是有一位,性子极好,平日里对谁都和气,又才华横溢,所以后来当了太子。”
高权眼珠子转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