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交友还得谨慎,外头那位郡主,不如敬而远之。”
徐启还有许多没来得及嘱咐的,便从福慧郡主开始吧!
“那位脾气差了一些,心地还是好的。”
卫湘君不明白,徐启何以对福慧郡主有这么大的成见?
两人根本没打过交道。
徐启又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用得着说这么严重?
卫湘君也瞧了瞧镜子里的人。
好吧,这会儿不是讨论福慧郡主的时候。
“我明儿……去接你。”
脱下今日的嫁衣,卫湘君便要为徐启披麻戴孝了。
本以为自己一想到这事,必定痛不欲生。
可现在,或许人就在跟前,卫湘君心绪还算平稳。
“……好!”
“就埋在衡阳吧,日后我与你合葬。”
生不能同衾,死便同穴。
徐启眼睛闪了闪,他本该大度地让卫湘君再嫁,可这话说不出来。
“不给你立碑了,免得又被人挖走。”
卫湘君叹了口气。
徐启遭人掘墓,她耿耿于怀了多年。
“将我一把火烧了,就埋在这院子的树下。你活多久,我陪你多久。”
这种突发奇想,让卫湘君拧起了眉头。
徐启一点都不怕吓到西府的人啊!
“戴着这个呢?”
徐启忽地注意到了,卫湘君脖子上挂着的玉佩。
当年塞都塞不过去的定情信物,如何随着她出嫁了。
“下一辈子,咱俩好好过!”
徐启发自肺腑地道。
卫湘君双眼又有些酸胀。下一辈子太远了,也不知老天能不能让他们再见。
“湘君,娘娘在等你!”
此刻催促的换成了孙樱儿。
“催个什么劲!”
徐启神色里带了抱怨。
卫湘君望向窗外,她当然知道孙樱儿为何这么急。
国主没有男嗣,朝中为此事议论纷纷,甚至还拉帮结派,有了各自要拥护的潜在储君。
而这一回岳王后有喜,关系到的,是蓟北的安宁。
“娘娘怀了身孕,胎儿有些不稳,我早说好的,今晚要过去诊脉。”